苗疆之蛊
直到方才分离时,笼花仍是只知道他随口胡诌的化名是玉虎,却不知道他的真名是呼峪。他们再也不可能再见。笼花也永远不可能知道呼峪究竟是谁。
呼峪知道自己的心正隐隐抽痛着,但是他不后悔。
那日司璃音所言:他必须是要放弃一些的。他一生勉力保护的人,只能是司璃音。
而笼花,余下的日子,只能够靠她自己的忏悔与赎罪在茫茫人世独自漂泊。
大动干戈之后,司璃音耐不住自己胸口压抑的疼痛,仿佛之前慈恩寺之险的余悸般,令她难受。
“夫人…”白温初担心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太冷,全然不给她辩解的机会?”司璃音猛咳一声,道。
白温初摇头:“夫人这冰璃馆里,最需要的便是规矩。一昧的原谅,得不到夫人所想。”
“说得不错。”司璃音勾了勾唇角,“我这
院子,藏着多少龙虎?笼花的确是最冤枉的,可是我并没有再去等待的耐心了。”
话间,司璃音眸子里全是坚毅,这本不是容易出现在一个女子脸上的神色。白温初默然看着,心中默默多了疼惜。
“我中的毒…”司璃音徐徐看向立在一旁的萧风,问道:“你说,是蛊毒?”
方才处置笼花时,司璃音一系列的动作,萧风只候在一旁静静看着,宛若没有此人。
但司璃音一直记得他最开始那落地铿然有声的两个字。
“蛊毒。”
白温初思绪被司璃音拉了回来,他同司璃音一样,紧张地看着萧风。
萧风极慢地抬头,答道:“是。”
司璃音眸子神色暗了下去,继续问道:“什么蛊,何时之毒?”
萧风看着司璃音,神色间有一丝后悔。
最终他还是说着:“我初时曾去过苗疆,见
识过那边的蛊术。方才听闻,夫人因鹧鸪声响而发作,便是蛊毒的症状。”
司璃音心中忐忑,面上佯装无事般的镇静。
“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