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声明
山林间传来梵音的间隙,司璃音听到几声呼啸的鹰飞。
此时正是寒冬。慈恩寺后面的松林仍一片郁郁葱葱,雪鹰飞纵其间,不见雪,更不见其姿。
司璃音有些恍惚,心神仿佛要随着那鹰去了。
若人能像鹰一样,自由自在,杀孽与飞翔,同样为了存活。多好。
“咕…”
“咕…”
忽然,远山传来的叫声令司璃音逐渐平静的心在那一瞬间颤抖起来。
是什么叫声?
司璃音猜到,并不愿承认。此时非午夜,此地更非王府。而是青天白日的慈恩寺后苑。
笼花听到这“咕”“咕”的叫声,反应比司璃音新鲜。
“好奇怪。小姐,这是什么在叫?我从未听过呢。”
司璃音心神已被这叫声激荡起来,她皱眉,心中难受极了。
笼花自然没听过这叫声。这正是前几夜里惹得司璃音从未安睡,难受得辗转难眠的鹧鸪声!
白温初正是纳罕这忽然的鹧鸪声,在这青天白日里说不出的怪异。一回头,他看见脸色发白的司璃音勉强站在原处,手静静攥着自己衣服一角。
白温初急忙扶住司璃音。
司璃音难得地这次没有抗拒。白温初一伸手,司璃音便倒了过来。
白温初就势一探司璃音的脉搏,终于发现蹊跷。
“夫人,为何你脉搏这般紊乱?”
白温初急切问道。
佛音静耳,无论如何,司璃音的脉搏应是平缓才对。
司璃音对白温初的关切充耳未闻。
她只听到那一声声扣住自己心弦的鹧鸪声…仿佛是离得愈来愈近…
白温初猛地摇了摇司璃音的身子,后者神情恍惚无法作答。
白温初便看向笼花,她是司璃音的贴身侍女,应是最清楚不过。
“夫人为何会如此?夫人近来晚上无眠,又是为何?”
笼花初时便被吓了一跳,此时更是急得跳脚。
“我也不知道啊。”
笼花焦急地看着司璃音,后知后觉地体会到白温初方才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