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竹去了韵意那儿,能做什么事?笼花还记得那天丛竹抱着韵意下马车时的紧张模样。
笼花到现在,当时的图象仍在脑海里,清清楚楚,记忆犹新。
笼花没有忘,女人的嫉妒心和不甘让她不能够忘。
笼花顿了顿说道:“小姐,不如奴婢先去那儿看看……”
司璃音便静静看着她。
司璃音的眼光是审视着的,仿佛在对笼花静静说着:“哦?你又有什么把戏?”
笼花自知没有什么把戏,只是司璃音的眼神太过冷冽,即便自己已是其最亲近的人,可司璃音还是让她无所遁形,逃无可逃。
在哪里,似乎都成了一种煎熬。
若有一个壳子能将自己藏起来,如同蜗牛一般,笼花知道自己会毫不犹豫钻进去。
“我……绝不打搅他们……”笼花便又接上这么一句。
“小姐,您请放心。”笼花怯怯的,又补上这么一句来。
司璃音默默看着她,内心百感交集。
这是笼花自己的人生,是非对错,由她自己做出选择,自己承担后果。
她应该干预吗?司璃音问着自己。
半晌,司璃音却也再无话可说。只得点点头,目光复杂。
笼花守在东耳房门前,既得了司璃音的吩咐,她便再也不敢靠近。可想见丛竹的心思,并非那么容易消弥。
笼花还未靠近东耳房时,房里的丛竹身形一动,已是发现了她的脚步声。
不过丛竹只听出是个女子的脚步,至于是谁……
丛竹着实未曾想到笼花。
韵意浑然不觉,她遣下尔雅,只把袖中的密信递给丛竹,口中道:“大人,这是太皇太后交代芸安给奴婢的密信。”
丛竹回过神,看着手中的信纸,正是西夜皇宫里才用得上的西徐镇的贡品宣纸。
韵意小心观察着丛竹的神情,问道:“大人将这信交给了王爷,可就能放过芸宁姑姑了?”
丛竹将信纸放入袖中,外面有人他不可多说太多,否则便算作是泄露。
眼前韵意一脸天真,自然也不可告诉她……否则只会引起她莫须有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