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处理好这件事,又在信中将自己的功劳夸大了无数倍,安斐然这才心满意足的从正院离开。
就像阿爹说的,无论发生何事,一切总要以四姑姑的身子为重,这一次她要好好感谢当初从太子殿下手上坑来的百年人生,要不是有着人参,她还真没有拿得出手的礼物。
因这解决了一件大事,安斐然心情愉快,在路过离歌院时却被里面的嬷嬷叫住了,叫住她的人正是侍言。
“娇娇小姐请留步,奴婢有要事想与娇娇小姐详谈。”
不等安斐然作出反应,芍药已先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警惕的看着侍言,嘴里说话毫不客气:“你一个待罪之身还有何话想说,小心我禀告夫人,让她送你出府,免得你总是在府里闹出些上不得台面的幺蛾子!”
想来,当初侍言妄图挑拨离间的事情已在整个将军府里传遍了,只不过将军府的人并未外传,所以很少有人知道离歌院你还关着一个先皇后的旧奴才。
看着芍药愤愤不平的模样,安斐然心里却毫无波动,她并不觉得是侍言的事情对她造成了影响,甚至心中更加怜悯她的举措。
旧主已王,她还满心满意的想为旧主之子谋划。
此时见她一副真有要事享受的样子,她不过想了一会,便干脆的答应下来。
心里想着,反正离歌院也是将军府,里面的奴才自然也是将军府的奴才,要是侍言真想对她做什么事,最后只能自取灭亡。
是以,她道:“芍药,你到前面去等我,待我与她说完了话再来找你。”
芍药不放心:“姑娘,此人心思叵测,放您与她单独待在一块,奴婢真的不放心。”
“没事的,你去,这里这么多人呢,有他们看着,我还能出什么事。”安斐然安抚着焦躁的芍药。
她话也没说错,侍言从那件事之后便一直被禁足在离歌院中,整整一院子的奴才每日都在盯着他的举措,她就算想做什么,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看着里面来来往往的奴才,芍药这才勉强放了心,说道:“那好,奴婢就在不远处等着,要是这奴才敢轻慢于您,您就大吼一声,奴婢总能听得见的。”
话说完后,她又不满的盯着侍言,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还有你,你别以为你是长辈我就能放过你,你要是敢欺负姑娘,我能把你的皮扒了。”
等她终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侍言这才意味不明的朝安斐然笑了笑:“娇娇姑娘身边的奴才果然忠心,这点,倒是得了你母亲的真传。”
安斐然小大人般的打了个哈欠,倚靠在墙边斜睨着侍言:“你不也是一样,先皇后已过世那么多年,你还能为了她的儿子不惜身陷敌营,只为破坏我和他之间的婚约,你也挺忠心的。”
“奴婢只是一个奴才,生来就是伺候人的命,先皇后在时我伺候她,先皇后不在我理应伺候在太子殿下身边,只是陛下心中厌恶奴婢,奴婢这才被迫离开十多年。”
“打住。”安斐然打断了侍言的回忆:“我之所以站在这里,不是为了听你诉说往事或是悲惨回忆,说,你这次的目的是什么。”
侍言一脸沉静,仿佛已吃定将军府的人不敢拿她怎么办:“奴婢还是那句话,娇娇姑娘与太子殿下不相配,为免日后各自心伤,有些事还是就此为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