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龙氏和井童子,好像都是通过这个东西,才认出“我”来的。
白藿香盯着那个位置,也皱起了眉头,像是苦思冥想。
程星河抱着胳膊说道:“这个反正不着急,我问你们,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那些如意蚺不见得会跟那些养龙的就这么善罢甘休。咱们真的要在这里当三天的保镖啊?”
为了潇湘,没别的办法,月亮只在三天之后是圆的。
剩下的事情,是如意蚺和豢龙氏的恩怨,这三天,我也只能守在这里了。
这个时候,我才听到怀里一阵均匀的鼻息声——原来赤玲对我们的谈话一点兴趣也没有,已经睡着了。
我就把赤玲抱起来,想重新搁在床上。
可一站起来,我忽然就用观云听雷法,听到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人。
我跟程星河使了个眼色。
程星河会意,一把就将门板给拉开了。
那人猝不及防,一下暴露在了灯光下,瞬间也一脸的慌乱。
是董乘风。
这货怎么来了?
程星河对他印象并不好:“你来干什么?”
而他站起来,理直气壮的就说道:“我自己的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程星河咧嘴一笑:“行,你们豢龙氏闹半天就是这么待客的,既然主人无情客人也可以无义了,关门放金毛!”
这会儿毒雾刚散的差不多,金毛干呕的也差不多了,听见了这话,虎视眈眈的就扑了过来。
董乘风认为金毛就是个土狗,看都没看一眼,梗着脖子就说道:“借一步说话,我有事儿跟你商量。”
哟,跟之前的态度不太一样了。
程星河低声说道:“你提防着点——我看这小子摆明了是饿狼装羊,居心不良。”
我说我心里有谱,就把赤玲转给了程星河,跟他出去了。
白天的时候酷暑,天黑下来,夜凉如水,远处的荷香被风送过来,竟然心旷神怡。
我也不吭声,等他先开口。
果然,他憋不住了:“你——能不能把金篦子还给我们家?”
“这没得商量。”
我不能把脖子伸你们刀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