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会意的点了点头,笑道:“他叫尤马,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家伙,不过……”
略微停顿了一下,妇人的目光从周围扫过,确定附近没有人后,压低声音道:
“尤马表面上看起来儒雅随和像一个上流人士,背地里却是一个老不正经的色胚,听我儿子说他现在有好几个妻子,其中最小的一个妻子才刚刚二十岁,真的是造孽。”
诺曼尴尬的笑了笑,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不过他将“尤马”这个名字深深的记在了脑子里。
一切和索利门有关的人都值得去侦查,他要在这些人里面找到索利门的弱点,每一个人都有弱点,索利门肯定也不例外。
“对了,你知道尤马以前是干什么的吗?”妇人小声问道。
诺曼摇了摇头。
“三年前他还是街上的一个流浪汉,我当时上街的时候遇到过他一次,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突然得到了一大笔资金,不仅盖了普乐酒馆,而且还卖了很多打手。”
“三年的时间转眼而逝,他现在也算是这里小有名气的富人了。”妇人唏嘘道。
从她的眼神中,诺曼看到了仇视与嫉妒,对于尤马的经历,在她心里可能就是典型的一个乞丐莫名其妙的走了狗屎运,而后大富大贵的故事。
这种事在一般人看来确实会眼红,更何况妇人的儿子还在尤马的店里干活,他儿子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头。
“命运往往就是这么神奇,说不准下一个大富大贵的人就是您。”诺曼微笑道。
妇人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咧嘴笑道:“借你吉言,不过我觉得希望有些渺茫。”
只是渺茫而已吗?
诺曼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在妇人的眼中诺曼只是在祝福她。
接下来两人又闲聊了十几分钟,诺曼告别妇人走向了普乐酒馆。
不出所料,妇人的儿子果然在酒馆内遭受了不公的待遇,她的儿子作为普乐酒馆唯一的木匠,按理说应该会受到尤马的高度重视,可诺曼从妇人的口中得知,她的儿子每天都在干着好几个人的工作量。
整天整夜的加班,使得她儿子消瘦了很多,虽说工资待遇很不错,但尤马根本不让她儿子休息,只要稍微歇息一会就会被扣掉一个月的工资。
诺曼有些诧异,这样的不公平待遇,她儿子为什么不辞掉工作呢?
因为钱!
普乐酒馆给他儿子的工资是其他地方的十倍,尤马曾亲口答应过她儿子,只要干完这个工程,他们家这辈子都不用再为吃喝犯愁。
到了这里诺曼不禁有些好奇,妇人的儿子到底在进行一个什么样的工程?难道普乐酒馆准备扩张?
妇人并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
按照妇人的话来说,这个工程非常隐秘,尤马曾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儿子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就会杀掉他们全家。
面对这样的恐吓,没有人不害怕,更何况尤马的势力早已今非昔比。
为了生活,也为了家人的安全,妇人的儿子并没有将工程的具体内容告诉妇人。
一座小小的酒馆,倒地能隐藏什么秘密……
诺曼走到酒馆门口后停下了脚步,酒馆依旧关着门,他现在根本进不去。
回想起昨天晚上消失在巷子内的五个人影,诺曼站在门口停留了片刻,转身向巷子走了去。
“告诉他进不去他还不信,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头铁。”妇人的目光从诺曼身上移开,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正好当她收回目光的那一刻,诺曼进入了巷子。
巷子很长,前方有一个拐角刚好挡住了视线,使得整条巷子看上去像一个死胡同。
地面上的积水很深,比大街上要深很多,有些地方还有塌陷,坑中的积水估计有半米左右。
两侧的墙壁上挂满了青苔,可能是由于昨晚刚下过雨的原因,墙壁看起来非常滑。
诺曼沿着墙边缓缓向前方走去,一边走一边打量墙壁上的特殊痕迹。
积水覆盖了地面上的脚印,想要找到其他线索就只能从两侧的墙壁上寻找答案。
啪嗒!
啪嗒!
脚步声越来越轻,不知不觉中诺曼已经走到了拐角处,再往左边走,拐过去就是另一边的出口。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