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脸上的笑容消失，就像是刚睡醒一样，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一脸委屈的离开了安德鲁身旁。

诺曼认真打量着被称之为奎克的青年，心中有一种莫名的触动。

奎克刚刚表现出对鲜血的渴望，不像是在演戏，更像是由心而发。

这个奎克不会和索利门一样是一个疯子吧？

奎克离开后，注视着柜台的人们缓缓收回了目光，他们自始自终都没有发出一点骚动，就像是在认真观看表演的观众。

“奎克？”

阿尔奇轻轻抚摸着下颚精致的小胡子，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他去年刚来，所以他没见过你。”

安德鲁敲了敲桌面，认真道：“我劝你别打他的主意，他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我最喜欢的手下。”

阿尔奇收回目光，轻笑道：“这五个金币以后我会还你。”

安德鲁没有说话，这不是他想听到的回答。

区区五个金币，对他来说就是毛毛雨，他根本不在乎这点钱。

“安德鲁我们认识多久了？”

“十一年多点。”

“十一年了……”

阿尔奇沉默片刻，感慨道：“很久了，没想到我们已经认识了这么久。”

“你想说什么！”

安德鲁似乎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说话的语气不免加重了几分。

“时间太久，你似乎忘了什么东西。”阿尔奇眯眼笑道。

安德鲁身体微微后倾，拿着烟斗的手猛的握紧了拳：

“什么意思？”

阿尔奇耸了耸肩，目光忽的冰冷，道：“你好像忘了我的另一个名字，我可不单单是叫阿尔奇。”

“我只是希望你时刻记住它。”

安德鲁猛的皱起眉头，脸颊微微涨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好强的气势。”

诺曼站在阿尔奇身旁感受最为强烈，刚刚那一瞬间，他忽然感觉阿尔奇变了，就像一只性情温顺的狗转眼变成了一匹择人而噬的恶狼。

在这一刻，他对阿尔奇的看法彻底改变了，心中莫名的对阿尔奇提起了几分警惕。

阿尔奇并未在意安德鲁的脸色，转而拿出一个金币塞到了诺曼手中：

“嘿嘿，小家伙我们有缘再见。”

“谢谢。”诺曼下意识的向阿尔奇微微低头。

如果是之前，阿尔奇这样抠门的人能白给他一个金币，他肯定会开心一整天，可经过刚刚的事情，他的心中没有一点兴奋，反而有些慌乱。

“再会了，我的老朋友。”

阿尔奇拍了拍诺曼的肩膀，之后笑着向安德鲁摆了摆手就离开了，看他走的方向应该是要上二楼。

虽说他又回到了以前玩世不恭的模样，但他的另一面已经深深印在了诺曼心中挥之不去。

诺曼迟疑了片刻，也向安德鲁挥手告别，正当他准备离开时，安德鲁突然出声喊住了他。

“安德鲁先生还有什么事吗？”诺曼疑惑问。

安德鲁吸了一口烟斗，刚刚的事全被他抛在了脑后，笑问道：“你的哥哥现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