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无语了,这女鬼喜怒无常啊,一会儿温柔,一会儿态度凶恶。
流了一会儿,血就流不出了,我整条胳膊因为失血都麻木了,甚至都感受不到手臂的存在,只能感受到一团的冰凉。
我试着握了握拳头,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手指只能轻微弯曲和小小上扬。
露娜见血没有再流出来了,便用手去挤
压。
对着伤口慢慢挤压,随后,黑色的血又一次,再度流出来了。
她挤压一次,就有黑血外流,挤得次数多了,有时候挤了好几次,血都没流出来,她就顺着我的心脏,从心脏往胳膊挤来。
挤压了很久才流出血来,不过依旧是黑血。
看着涔涔外流的黑血,我眼皮子直上挑,该不会整个身体都是黑血吧!
过了片刻,浓密的黑血变得稀薄,血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浓黑稠密,以我自己的经验来判断过不了多久,应该就可以止血了。
我看了看塑料瓶里的血,差不多流了一百毫升,直到这时,我的血才变成暗红色。
此时,我已经感受不到手臂的存在,好像那部分不属于我身体的一部分。
露娜并没有立即帮我包扎,而是继续拿起小刀,朝我手臂削来,一刀又一刀,麻利无比。
我肌肉上的烂肉几个呼吸之间便被她削了一大块。
我眯着眼睛,一声不吭,甚至还与她谈笑自若。
我们一边笑着聊天,一边做手术,过程十分轻松,甚至是欢乐。
露娜说我是一条硬汉,在没有打麻醉剂的情况下,还能够如此坦然自若,实在不易。
实际上,我已经感受不到手臂的存在,更别说痛楚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我没有痛觉的情况下进行的。
露娜也是满脸钦佩的说:“您可真不简单,妥妥的硬汉,我本以为你会吱几声的。”
我非常不要脸的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这女鬼还是见得少”
“不要叫我女鬼,我有名字,露娜。”
“露娜,你知道咱们华夏古代的一位英雄吗,他叫关羽关云长关老爷,你若熟知中国历史,
必知道刮骨疗毒的典故,我与关老爷相比,简直大巫见小巫。”
“关羽,有点映像,但不清楚。”
说罢,露娜就不理我了,继续用小刀割我手臂上的烂肉。
过了许久,看着堆积在一起,小山般烂肉,我的似刀割,这得吃多少鸡蛋才补得回来啊!
见女鬼还没有要停的意思,我心凉了半截,就问:“你是要削多久,再削,怕是手臂都被你削没了。”
“等等,等等,手术还没有结束吗?”
“还早着呢,”露娜白了我一眼,“下面还有一堆烂肉,得割开一个开口子才行。”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条手臂怕是要保不住了。
露娜:“瞧您那表情,我吓唬你的,我马上给您包扎。”
“......”
我无语地摆摆头,这女鬼总是喜欢用敬辞,弄得我好不习惯。
露娜细心地用纱布绕着我的伤口绑好,又用嘴咬着纱布,轻轻一撕,将纱布撕开,系成蝴蝶结绑在上面,颇具少女风。
经过露娜的救治,尸毒在很大程度上得到缓解,但依旧无法根除。
我知道,这也无法根除,尸毒已经深入骨髓,暂时无法治愈,看来我回去得去趟坊市找我奶奶了。
我按着手臂上的伤口,食指轻轻点了点,上面传来轻微痛楚。
已经有疼痛感,这说明我的痛觉逐渐得到恢复,相信不久,痛觉会彻底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