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儿自动忽视了满院子人凝重的表情,春风满面道,“赖管家,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一个个都哭丧着脸?”
赖大无法,只好含糊说了几句。
萧婉儿摇着手中团扇,笑嘻嘻道,“大小姐是侯爷亲骨肉,哪有为此等小事生分了的,我进去劝劝侯爷就好。”
赖大素来不待见她,不过此时也是无法,只好道,“有劳姨娘了。”
萧婉儿将手中团扇交给小丫头,“你在这等着。”推门便走了进去。
萧婉儿一进去,便见一室狼藉,青石地面上全是瓷片,不知是多少个梅瓶殒命于此。
纪长卿远远地歪坐在书案后,支颐不语。
桌案下散落着纸笔书籍,都没有个下脚的地方。
萧婉儿撇了撇嘴,眼珠一转,缓缓上前。
纪长卿正想事情,冷不防一阵香粉味道飘了过来,他抬头一看,萧婉儿已走到了他的身前,蹙着烟柳细眉,“侯爷……婉儿有点不舒服。”
纪长卿皱了皱眉头,“既然是不舒服,唤大夫来便是。”
萧婉儿就像没听出话中的冷意,仍旧拧着一张巴掌小脸,靠了上来,“妾身的不舒服却是大夫治不了的,只有侯爷能治。”
纪长卿不知她何意,抬眼细细看了她一眼,“到底是怎么了?”
萧婉儿轻轻抓过他的右手,贴在自己胸口上,“妾身是这里不舒服,大夫怎能治得?”
她今天穿了件没有领子的齐胸梅红孺裙,越发显得肌肤白嫩如雪。
纪长卿不觉一怔,萧婉儿顺势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纪长卿怀抱佳人,“我这事正多着,你还来歪缠!”
虽是嗔怪,口气却柔和了几分。
萧婉儿柔若无骨地缩在他怀里,下巴卡在纪长卿的颈窝处,嫩白的手指缠着纪长卿的胡子,“侯爷不吃饭,婉儿看着心疼啊。”
纪长卿拂了拂她的后背,似有所感,轻轻叹了一声。
“侯爷还在为大小姐的事苦恼?”
纪长卿哼了一声。
萧婉儿转了转眼珠,故意在纪长卿耳边吹气如兰,“婉儿倒是有个主意。”
“你说。”纪长卿随意道,不怎么用心的样子。
“须得侯爷答应婉儿一件事。”
“什么事?”
“……侯爷别管了,反正对于您来说是举手之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