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烟雨几步走到门口,见房中只有收拾东西的大夫,刘落稽却不见了!不由得脑子“嗡”的一声。
“他那里去了?”
大夫抬起层层叠叠的眼皮,苦笑回道,“大小姐这位公子刚离开了,没说去哪里。”
纪烟雨心里急得不得了,这个刘落稽,还带着伤,明知道回晋王府要遭殃,这大晚上的还要去哪里?
顾宏察她脸色,“要不去后门看看,许还没走远?”
纪烟雨哪里用他说,急急忙忙就奔了出去,推开后门一看,四处一片漆黑,只有几户人家闪着点零星灯火,狭窄的后街上静悄悄的,哪有人影子?
女孩紧紧咬着玫瑰色的下唇,跺了一下脚,又折了回去,找那大夫,“他的伤怎样?“
大夫摸了摸下巴,“也不知谁帮他处理的,明明手被利器扎出个洞来,偏偏上面覆了一层与肤色相同的手衣,愣是看不出伤口来。”
“方才拿剪子将手衣剪开,才看见那伤口血肉模糊一片,跟手衣沾在一处了,费了好半天劲,伤口都裂开了,才把残破的手衣揭下来。”
光听他讲,纪烟雨就知道能有多疼,偏生那大夫看了纪烟雨一眼,佩服道,“公子年纪不大,却硬气的很,嘴唇都咬破了,愣是没怎么发出声音来,我的乖乖!”
顾宏插嘴道,“那伤口要不要紧?”
大夫一拍胸脯,“掌柜的放心,我已给他上了最好的金创药,包扎好了。”
“可就是………”大夫欲言又止。
“你说。”
果不其然,大夫疑惑道,“这公子有意思地紧,包扎完了就问我怎么才能让伤口好得慢一点……”
纪烟雨眉头一跳,“你怎么跟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