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豁然有人轻声答应,“是!”
紧接着似有轻风刮过,分明有人从殿内飘了出去。
这是出动龙禁卫了,纪长卿默默想,他虽然万分着急,但也知此时万万不能表现出来,遂深吸一口气,垂首立在一旁,一声不吭。
哪知皇后忽然轻叹一声,“这纪大姑娘无端落水受惊,现在又突然失去了踪迹,希望这和湛儿受伤的事没关系,要是她也受了伤可怎么办……”
纪长卿喉咙一紧,看了一眼皇后,不禁揣摩她这话的意思。
皇后面色稍显担忧,似乎仅仅是担心而已。
昌和帝眉头皱的更深,“去查查纪烟雨为何落水!”
殿内阴影里又有人领命而去。
纪长卿只觉得自己额头汗津津的。
溧阳不错眼地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一丁点儿细微的表情变化,眼里露出得色,忽又上前回道,“父皇,许家表妹方才一直和纪烟雨在一起的,据她说,纪烟雨先在披香殿沐浴,后又梳妆。”
又是“沐浴”,又是“梳妆”,再联想到刘湛离开时是“披着外衫”,字字句句,暗含暧昧,很难不让人往那个方向去联想!
溧阳觑着昌和帝半信半疑的神色,满脸单纯的表情,“许表妹就在殿外,要不儿臣唤她进来讲讲?也许对找人有帮助呢?”
纪长卿闻言差点儿背过气去,心里暗暗参度,难道两人真生了什么事不成?还偏生在纪青虹封昭仪的节骨眼上!
这一边是姐妹,一边是父子……他简直可以想象朝里那些跟自己不对付的人要怎样泼自己的脏水了!
昌和帝负手不语,脸上越发阴沉。
溧阳接到了皇后递过来的眼神,忙吩咐身后人,“快宣许青儿进来!”
片刻之后,许青儿走了进来,跟早上的神采飞扬相比,现在的她脸色苍白,精神萎顿,行礼后站在溧阳身侧。
昌和帝盯着她,“你说纪烟雨一直在披香殿中?”
青儿点点头,“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