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斟酌片刻才开口道,“侯爷,小人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纪长卿白了他一眼,怒道,“还有什么?赶紧说出来!”
大夫讷讷道,“方才诊脉,才惊觉姨娘的滑胎之相,并非一朝一夕了,这次用的五行草虽然剂量颇大,要是第一次用的话,恐也不至于酿成此等后果………”
纪长卿猛地一拍桌子,“这么说,已经不是头一次用药了?来人,来人!把给小梅诊病的大夫速速找来!”
站在一旁的纪青虹忍无可忍,“父亲,你现在还不信吗?”一指莺儿,“她是大姐姐身边的大丫头,一个丫头,怎么有闲钱去买草药,咱们侯府又是谁懂医理!”
纪长卿狠狠瞪了她一眼,怀疑的目光却不可遏制的盯上了纪烟雨。
纪烟雨吸了一口气,看着纪长卿的眼睛,不闪不避,“父亲,这丫头是女儿院中大丫头不假,但姨娘流产之事却与女儿没有关系,父亲素日知儿女为人,难道要怀疑女儿吗?”
纪长卿一时语塞,纪烟雨素日品行如何,他又怎会不清楚,但这是这事偏偏指向自己长女,他一时之间也难以决断。
正在此时,有长随过来禀报,“侯爷!不好了,乔大夫他他死了!”
纪长卿一时怔道,“谁是乔大夫?”
赖大擦了擦鼻尖上的冷汗,瞧了一眼纪烟雨,小心回道,“是给丁姨娘看病的大夫!”
纪长卿缓缓坐下,停顿一息,气急败坏问道,“说清楚!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长随拱手小心道,“那乔大夫年纪大了,平常就有心口疼的毛病,方才他儿子小乔大夫说,他父亲昨晚上多喝了酒又吹了风………是心悸而死!”
纪长卿脸色稍微好了一点,握紧的拳头松开了些,觑了一眼纪烟雨的神色,只见长女也是一脸惊诧,不似作伪,稍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