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你灵的!”许太后禁不住嘴角上扬,话锋一转,“说来老二也二十一二了,皇家从未有拖到这个年纪还不立妃的,你父皇就不用说了,这些年心思也难测,偏偏最为疼爱他的皇后也不着急,着实奇怪。”
刘演摇了摇头,折扇在手心里打了打,“二哥素来有主意……孙儿看他和那个纪烟雨不简单,孙儿的线报是这几年他也未特殊留意过哪个闺秀,唯有最近跟纪烟雨有过几次接触,甚至还登门拜访过永定侯府。”
许太后斜了他一眼,“你的消息准吗?方才哀家细细看了这丫头的神情,每提到老二的时候,她眼里都隐隐有抵触之意,明显对老二无意。”
刘演沉吟片刻,“没什么是最好,纪侯这几个月屡屡左迁,现在朝中有传魏相要举荐他担任礼部尚书,他可是在北军经营多年的人,眼看屁股就要坐到魏家阵营,其女再与二哥结亲的话……这可不好。”
许太后认真想了想,“还是那句话,你父皇不松口,一等勋贵权臣的女儿你俩是娶不到的,永定侯府势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纪丫头的相貌在全京城也是凤毛麟角……”
“我看啊,不管这丫头愿不愿意,若是你二哥去皇帝那恳求,加上皇后煽风,十有这亲事有可能!若是再像你说的,她父亲真当了礼部尚书,只怕她一个正妃是跑不了的。”
刘演脸渐渐地融入殿内暗影之中,久久才说了一句,“是么?那就得想想了,如何让这事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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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近侍女官引着纪烟雨出了大殿,在殿内站久了,甫一出来,见这强烈的日光便有些晃眼,纪烟雨站在高阶之上,手搭凉棚远远望去,只见柳儿忙正向这边小跑过来。
柳儿迎了上来时,不顾呼呼还喘着粗气,一双妙目忙上下将纪烟雨打量了一番,见她神态安详这才放下心来,又见女官在侧,只低声道:
“小姐,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担心死我了……”
纪烟雨拍了拍她的胳膊,嘻嘻笑道,“这不没事吗。”
女官忙上前,将许太后赏赐的几个锦盒都交给柳儿,柳儿一边接着,一边喜出望外,“这是太后娘娘给小姐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