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肯定是事败了!
方才观那纪大表姐为人行事,怎是精明利落四个字可以形容的?现在只求神佛保佑,她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要不然,永定侯嫡女认真追究起来,自己这个顶着表姑娘名号的外姓人怎能顶得住啊!
说来说去,自己简直蠢透了!
温雪如一看对面老侯夫人身边的位置空着,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温郁白自打出去,就再没露面!难道是行事不妥?被大表姐逮住了?
不能不能!难道是他跑了?
千般愁苦逼得她恨不得把头发根根拔下来!
忽听远处一个熟悉的醇厚声音道,“你怎么搞的?”
她忙回头张望,只见与她隔了几桌,温郁白正皱眉死盯着一个小厮,那小厮早就跪了下来,“奴才该死,走路不长眼睛,湿了表少爷的衣襟。”
温郁白摇了摇头,也没多同那人讲话,愤愤回了主席,不等老侯夫人开口,纪江澄问道,“表哥,方才怎么了?”
温郁白淡淡道,“没事。”
那个奴才见温郁白冷着脸走过来,也忙跟了过来,跪在老侯夫人脚下,“都是小的不好,方才折了半盏茶水在表少爷身上!”
老侯夫人冷声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找赖大领罚去!”
那小厮苦着脸去了,心道怎么那么倒霉,自己明明挺仔细地端茶,那知这个表少爷正好撞了上来!”
老侯夫人看看温郁白湿漉漉的袍子下摆,“郁白啊!既然都湿成这样了,你赶紧去更衣吧!虽说天气暖和了,着凉了也不好,这里都是本族人,你也不必过分讲究。”
温郁白忙起身答道,“还是老祖宗说的对,郁白大意了,这就去。”
说罢离席而去,全程没理会自己妹妹焦灼的眼神。
话说他一出了院子,转过围墙,就再也支持不住,忙一手扶墙,才稳住了身型,脑袋已经嗡嗡作响,眼前也有点迷糊了,他伸手一探额头,果然滚烫!
他挣扎着走了一段,实在挺不住了,身子一歪,眼看要倒在地上。
那知正在此时,一个老嬷嬷一把扶住了他!
温郁白强睁双眼,防备道,“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