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湛嘻嘻一笑,特地快走几步上前,蹲下身子,与纪烟雨怀中长生平视,捏了捏他滑腻的小胖脸,“多亏你还记得!”接着眼睛眨了一眨,“哎,你还会说话了!”
接着刘湛趁着众人视线被他挡在身后,低声对纪烟雨道,“纪姑娘好生无情,长生还认得本王,怎么纪姑娘却装作不认识?”
纪烟雨嘴角抽了抽,马上侧身偏过了脸,在众人看来是娇羞无限,在刘湛眼里是“滚开,别招惹我!”
刘湛笑了笑,不以为意,习惯性地在长生头上揉了一把,“赶明儿,我再编一个给你可好?“
长生忙点了点头,拍手笑了起来。
魏延看看纪烟雨和长生,又看了看刘湛,眉间愈皱愈深。
魏老夫人上前道,“这却奇了?你这几年倒是上哪里见到过他?”
老侯夫人笑了笑,忙将在同福客栈遇险,晋王搭救这一节往事略讲了讲。
刘湛笑着上前,对老侯夫人拱手道,“老寿星,又见面了!”
老侯夫人面色稍有不自然。
初见刘湛,她的印象是极好的,翩翩皇子,又肯礼贤下士,谁不喜欢,哪知深入接触了一下,完全就是上一秒春风拂面、下一秒大雪纷飞,变脸比翻书还快!
看上去这个晋王今天也许、可能、八成心情不错?
她心里吐槽,面上却极和蔼道,“老身哪受的起晋王的礼!托晋王的福,一切安好!”
刘湛回身对纪长卿道,“算来也有一个月了,期间我还催了应天府几次,无奈他们一直查不出来,我也就没回永定侯,侯爷莫怪啊。”
纪长卿忙拱手,“有劳殿下费心。”心里却明镜似的,几只羽箭事关宫禁,哪个敢管?晋王不过是敷衍罢了。
听到“应天府”三个字,魏延上前拱手道,“殿下,侯爷,不知什么样的事要劳烦应天府?不妨说来听听,延或许可帮忙也未可知?”
刘湛拍了拍魏延的肩膀,笑得愈发可亲,“不过是一桩小事,表哥平常那么忙,哪有空管这些,交给小王便好了。”
魏延还要再问,刘湛回了他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岔开话题道,“说来也是巧,小王上次偶遇长生便觉得面善,没想到是自家人!早知道的话,直接就抱回来了,也省得外祖母、表哥如此担心。”
魏老夫人笑道,“这些年你来得少,也怪不得你,多亏长生是个有福气的!说到这些,还是要感谢永定侯府!才你没来,我们正商议着,让长生认永定侯为义父呢!”
“不可!”刘湛忽然斩钉截铁道,声音之大,吓了众人一跳!
“这是………怎么了?”魏老夫人有些迷惑。
刘湛见状,忙和缓了神情,“我意是……是辈分不对,好端端地将长生拔高一辈,永定侯怎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