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方道,“让我起疑之处是胡春桃诬陷戚顺。”
“她为了自保,连身为qing夫的戚顺尚且都能拉来顶缸!”
“杨经纬只不过是打经的仆役,与她并无什么直接关系,若杨经纬是凶shou,她如何不一开始便直接指认,为什么还等杨经纬自己承认呢?”
纪长卿若有所思,只听女儿续道:
“唯一可能,就是像表哥推测的,胡春桃自己是主犯,本就理亏,杨经纬是从犯,而且杨经纬事后出谋划策,帮她想了伪造血字的法子脱罪!”
“杨经纬所知甚多,胡春桃怕指认他为凶shou,杨经纬一怒之下,反而直接将她害人细节供出!所以才不敢开口。”
羽儿一拍手,“对啊,如此才说得通!”
纪烟雨勾唇道,“所以,听我们叫杨经纬问话,胡春桃惊恐异常,怕马上便会露馅儿,但她恐惧归恐惧,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挺……”
“实在是她也没想到,杨经纬能主动承担害人罪名!”
纪长卿赞许道,“原来如此,听你这么一说,确是这个道理!难得我儿能想到这一层!”
纪烟雨笑道,“本来他们两个串通一气,假托秦姨娘鬼魂之说颇能迷惑人!”
“但是没想到,胡春桃一进佛堂就直接念出血字,反倒露了馅,这才致使杨经纬的计划落空!
“这成了这个命案最明显的漏洞,沿着这个漏洞查下去,此案必破。”
羽儿在一旁星星眼道,“小姐,你可真厉害!”
青儿忙拉她嘘道,“主子们在讲话,哪来的你多嘴!”
一番话听下来,胡春桃彻底死了心,面若死灰。
那边魏延微微颔首,俊脸含笑,眼看着纪烟雨,口中却对纪长卿道,“表妹聪敏,非常人能及!”
短短一句话倒说的纪烟雨不好意思,她微微垂了头,避开了魏延的灼灼目光。
长生在这儿呆站半晌,完全不明白这些大人在说些什么,只是听懂了魏延赞纪烟雨这句。
魏延话音刚落,长生便连连点头,想了想,指了指纪烟雨,接着还伸出大拇指,学着大人模样,摇头晃脑在地下走了几步,将青儿、羽儿等人逗得前仰后合。
大家笑了一场,稍许冲淡了些方才压抑的气氛。
纪长卿朝着杨经纬冷笑道,“如今,便只剩下一个问题,你如何会为胡春桃顶罪!”
纪烟雨插话道,“父亲,您只说了一个,还漏了一件事!”
纪长卿奇道,“难道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