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卿哼了一声,“再哭丧,你就出去!听到没有!”
丁姨娘方默默地点了点头。
纪长卿对魏延道,“婢妾无状,文长莫怪。”
魏延微微颔首,扇柄在手心里敲了两下。
纪烟雨忽上前问道,“表哥,依您看,凶手是谁呢?”
屋内所有人都齐刷刷盯着魏延。
这是所有人都萦绕在心的问题!
魏延淡淡一笑,“看着尸斑,应是四个时辰之前,算来应该是鸡鸣前后。”
纪烟雨蓦地转身,看着角落里垂头不语的素装女子,明知故问道,“是谁最早发现丁双来死的?”
春草忙一指胡春桃,“是她!”
胡春桃似受惊一般,猛地抬头,委屈地看着众人,“是我不假!不过,我真不知道,相公他是被捂死的!”
见众人神色各异,怀疑居多,忙又补道,“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纪烟雨逼近一步,“那鸡鸣前后,你在干什么?”
胡春桃敛了慌张神色,“我还能干嘛?在后院熬药呗!”
羽儿嗤笑一声,“你说熬药就熬药,你可有证人啊?”
胡春桃“这,这”了半天,忽道,“对了,鸡鸣前后,姨娘打发小丫头明儿过来送海参和燕窝,我和明儿在大门前聊了一会……”
“打经的老杨还看到我了呢!”
丁姨娘插言,“不错,昨晚我睡不踏实,叫明儿送东西,她大概,大概半个多时辰后回来的。”
纪长卿一使眼色,赖大马上出去,片刻功夫,带来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还有一个刚留头的小丫头。
两人分别说了昨日所见,倒与春桃所说无二。
胡春桃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纪烟雨微微一笑,转身走到床边,一指床上尸身,“你为何突然换了床新的锦被?而且为了便于病人喝药,床上都有抱枕,你床上的抱枕呢?”
看着胡春桃惊慌失措,纪烟雨缓缓道,“你身为主妇,总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