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烟雨双眸显出迷茫之色,“最痛苦的事?”
“是啊,最最痛苦的,莫过去……”
后半截话却是咽了下去,只垂头不语。
纪烟雨脑中一片纷乱,耳边尽是“叮叮”勺子敲击的声音。
万古不绝……
见纪烟雨犹豫,吴逊微微皱眉,眼珠一转。
“死就是解脱,知道吗?”
“纪烟雨,你看,这个人就是你的命中劫数!去!你去杀了他,就解脱了。”
纪烟雨方抬起头,目光空洞。
见吴逊指着倒地的魏延,她眼中仿佛领悟了什么,现出一点点光,继而缓缓点了点头。
吴逊满意地笑了笑,“哝,这给你。”
说罢双手奉上手中长剑。
纪烟雨拿起剑柄,手中掂了一掂,又对着魏延比了比,摇摇晃晃迈出一步。
然而却是无论如何,不肯走第二步了。
只将剑尖指地,低头不语。
吴逊忙转过来,凑近她耳边道:
“你心软了?要知道,杀了他就是解脱!怎么,连这都办不到?”
话音刚落。
就见纪烟雨狠狠将剑插入他的右脚!
…………………………
方才吴逊已经踢掉铁靴,此时脚上不过是一双软底布鞋。
纪烟雨一剑下去,登时在他右脚上扎出个血洞!
吴逊“啊”地一声惨叫,振的墓室嗡嗡直响。
连墓室顶上的灰尘都簌簌抖了下来。
不等他下一步动作。
纪烟雨已拔出剑尖,双手用力,直直削他左边小腿!
吴逊痛的厉害,根本来不及动作!
剑锋过后,他的腿一软,“咣当”一声,倒在血泊之中!
纪烟雨知机不可失,忙空出一手,伸向他怀里,把那两支银勺搜了出来。
吴逊捂着汩汩冒血的伤脚,抖着苍白的嘴唇。
“你,你到底是何人?如何能破我的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