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上的力道再一次收紧,说出的话亦是前所未有的冰冷:“我再问一遍,解药在哪?”
魉懿只觉得像是要被整个捏碎了一般,他已经很久不曾体会到这种游走于生死边缘,随时可能送命的压迫感了。
内心最恐惧的那部分在这时候奇异的被放大,令魉懿忍不住高声大喊了一句:“血…我的血,解药是我的血。”
“哦?”风祁涯挑了挑眉,一甩尾巴,直接将魉懿扔了出去,只不过在把人踹飞出去之时,又狠刺了他一剑。
鲜艳的血液霎时染红了风祁涯的手掌,风祁涯不知何时已经变回了原样,紧抱着邵燕璃,将手掌之上鲜艳的血液舔舐入口中。
尔后,当着众人的面,低头吻上了邵燕璃的唇。
邵燕璃吓了一跳,刚想要挣扎,便因为那满嘴的血腥味愣住了。
风祁涯这是在用亲吻的方式将魉懿的血液渡进自己的嘴里,明明可以用更加简单的方法,可这人偏偏就是…归咎到底,不过是不愿意看到自己触碰到别人的东西,哪怕那是别人的血液,哪怕那是救命的东西。
一吻完毕,风祁涯口中的血液悉数渡进了邵燕璃的口中
,于分开之时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
彼时的邵燕璃已经恢复了大半,红着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将人推开。
风祁涯得了便宜,这时候也不好太放肆,摸着鼻子傻笑了两下,旋即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邵燕璃那被伤到的手上。
脸色猝然阴沉了下来,转头看向魉懿几人的目光亦染上了几分杀意:“这便是魔界的待客之道?魔尊之前是怎么同我们保证的?如今燕儿却在魔尊的城主府内被人伤到,魔尊不觉得太打脸了吗?”
魑魅闻言确实是有些尴尬,他之前信誓旦旦的立下保证,整个魔界无人敢对他们无礼,没成想这才过了几天,邵燕璃便受了伤,还是在自己的府里,当真是让他面上无光。
被噎个够呛的魑魅魔尊只得默默将这事的责任全数归咎到魉懿身上,冷声道:“魉懿魔尊,邵姑娘再怎么说也是我城中贵客,你在我的府中伤我贵客,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
“解释?”魉懿早被风祁涯重伤,如今能够站着全靠着一股子毅力以及边上魍晟的支撑,但饶是如此,他仍不甘示弱,迎视着魑魅的目光,冷冷道,“魔尊不觉得在此之
前,应该先给我和魍晟一个解释吗?魔尊府上除了王的后嗣以外还藏着一名兽人混血的罪恶之子,魔尊在此之前却只字未提。魔尊敢说你一点私心都没有?敢说你在此之前并没有刻意的隐瞒?”
魉懿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俱是一变。
连魍晟看向邵燕璃二人的目光都禁不住染上了几分探究与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