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魔域的天空一如既往得昏暗阴沉。
墨刃也一如既往地守卫着九煞殿。
他转过一个街角,便见着陆彧抱着一个人从地牢里快步走了出来。
“大人。”墨刃连忙俯身行礼。
陆彧脚步一顿,似乎才注意到了他。
男人抬起眉眼,无神的黑眸里透出七分迷惘,三分慌乱。
墨刃愣了一下,他从未见过如此神情的魔尊:“大人?”
男人忽然抓起他的手腕,低声喃喃地问道:“他怎么了?”
片刻后,他又问了一遍:“他怎么了?”
闻言,墨刃低下头,望向魔尊怀里的青年。
青年清瘦了许多。
此刻,他正安静地靠在陆彧怀里沉睡着,嘴角卷着些许弧度,似是陷入了一场美好的梦境。
墨刃纳闷地抬起手,探向秦北的内息灵台。
片刻后,墨刃蓦地怔在了原地。
这是……?
墨刃并不是大夫,也不会任何救死扶伤的法门。
他能探查到的,他能感知到的。
陆彧自然也知道。
可陆彧依然固执地低声问着:“他怎么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反复问着。
“他……”
他快死了。
墨刃说不出口。
……
墨刃收回了发散的思绪,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一段过往,即使是他一个外人都感到了呼吸困难、压抑苦痛。
墨刃不由瞧向眼前生机勃勃的青年。
这真是一个奇迹。
一个美好得让人甚至不敢幻想的奇迹。
陆宅的大厅里,青年笑弯了眼睛,他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毛绒绒的“小母猫”。
“小母猫”僵硬地缩成一团,把脸深深地埋了起来,誓死搞自闭。
秦北把手插进团形猫猫的怀里,幸福地把小可爱的软毛摸了个遍。
摸了两下,秦北忽然在小猫咪的胸腹处的毛毛里碰到了一个伤疤口子。
他皱起眉头,奇道:“它肚子上怎么回事?受伤了?”
墨刃思考了两秒钟,瞎编起来:“昨天不小心摔的。”
摔能摔出这样的豁口?
秦北想翻开猫猫的毛毛看一看。
不料这小猫缩得更死了,团得像张大圆饼,死活不给看。
所以,这猫可能是受伤流得血,而不是经血?
不能吧,他昨天没看见有伤口啊?
墨刃见状,试图拯救了一下他们魔尊:“呃,这、猫其实是男性。”
“公的?”秦北依然将信将疑,他抱起小猫咪,“来,让哥看看你的小蛋蛋。”
说罢,秦北像个变态似得直接抬起手,压制着小猫咪,试图扯掉它的卫生裤。
陆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