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怕的是,她老喜欢给秦北塞奇怪的安利,有时还会天天疯狂当面ky。
秦北又不能拒绝,只能哭着吃下安利。
简直太惨了。
不仅如此,林亦晚偶尔还会冒出一些诡异的奇思妙想。
比如此时此刻就是。
林女士忸怩了一下,浅声说道:“檬檬最近有一场粉丝见面会……”
“哦,那你去吧。”秦北举双手支持。
“咳咳,我一个老太婆去像什么样子。”林女士清咳了两声,满含深意的眼神盯上了秦北,“你跟我一起去。到时候你走前面,我就说我是跟着你来玩的。”
秦北惊了:“你在说什么骚话?!”
他连忙摆手拒绝:“我不。”
林女士瞥了眼秦北,淡淡地告知他:“不许拒绝。”
“不是。”秦北抓了抓自己的碎发,无奈地挣扎了一下,“我去多不合适啊?”
虽说他很糊,但多少还是有点粉丝的。
万一被认出来了,那多尴尬啊。
“那你说怎么办?”林亦晚脸一板,直接把球踢给了秦北。
秦北又抓了抓头发。
最简单的方法当然是找个朋友陪他妈去。
可这么尴尬的事情,他不想干,他兄弟们肯定更不想干。
秦北冥思苦想良久,默默谋了个对策:“要不,我找个姑娘陪你去?”
“什么姑娘?”林亦晚眼神一亮,颇感兴趣地问道。
说完,她又眉头一皱:“你小子又找别的姑娘了?那崽崽他妈怎么办?”
“喵?”地上的小猫猫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扬起小脑袋。
风评持续被害的单身狗子秦北就很委屈,小声解释道:“一个普通的学妹而已。”
“好吧。”林亦晚此刻已经不关心见面会的事情了,她更关心她的宝贝乖孙,“你什么时候去接崽崽回来?”
地面上的小猫猫歪了歪头,它扒拉了一下秦北的裤腿:“喵呜喵喵喵呜。(崽崽就在这里啦)”
“不知道。”秦北避重就轻地说道,“我等会儿去见见陆彧再说。”
听到自家儿子要去见那个恐怖的绿色男人,林亦晚神色一紧:“你注意安全,要不……妈妈给你找几个打手?”
找打手是什么玩意?!
秦北诡异地瞪了眼林亦晚:“没事,我处理就好。”
“那……好吧。”林亦晚有些纠结。
一方面她特别担心自家乖孙被某个恐怖的绿色男人家暴,希望儿子赶紧去接崽崽回来。
另一方面她又忧心自家儿子被可怜的绿人怒揍。
如此想着,林亦晚深切地观察了眼她的宝贝小儿子。
秦北的五官依然完美无瑕。
眼下却染着淡淡的烟灰色,脸色透着几分苍白。
林亦晚神色微疑,略显不安地问道:“北北,你脸色不太好的样子,真的没事?”
秦北摇了摇头:“只是发噩梦了而已。”
对,他昨晚做了一个极为恐怖的梦。
虽然清醒后,梦境的细节已经模糊了,梦中那种惊慌、害怕的情绪淡得几乎回忆不起来了。
秦北依然心有余悸。
这梦从哪里开始的,秦北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他只记得自己一直被困在一间阴冷黑暗的地牢里。
那地牢没有窗子,三面都是严严实实的苍黑色石壁,最后一面是由密集的铁柱子构成的监牢大门。
地上则是一滩漫至脚踝的寒潭。
秦北的双臂被冰冷的铁链子牢牢地束缚于石壁上,脚下踩着凉彻心扉的冰水。
青年艰难地动了动发麻的手臂,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浓浓的疲倦之意,某个位置更是掺着一种又痛又空的诡异感觉。
即使身在迷蒙的梦境中,秦北的脑子里也一下子反应出四个大字——九煞地牢。
秦北当场就慌了。
他为什么会梦到九煞地牢?!单纯发梦?
不不不,单纯做梦也不行。
他不想做春梦!
救命救命!
快让他醒过来!
然而,无论秦北怎么用力睁大眼睛。
他完全醒不过来,一直被困在这个虚幻又真实的梦境之中。
秦北惶惶不安地抿起嘴角,静待时间流逝。
牢房的铁门外一直守着两个九煞弟子。
幸而陆彧从没出现过。
只有一个一两岁的幼子时常来牢房看望他。
小男孩艰难地趟过水潭,扒上秦北的小腿。
“巴巴、巴巴。”他不停地小声念叨着,把小脑袋深深地埋在秦北的腿上。
男孩似乎还不太会发音,“爸爸”两个音节念得有些诡异。
一直没见着陆彧,秦北不由长松了口气。
秦北这口气还没吐完,就在铁柱门外看到了某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秦北:!!!
陆彧依然穿着一席修身的玄色战袍,张扬的黑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
他不带任何情绪地扫了一眼墙壁上的青年,阴鸷的眉眼间刻满了冷酷无情。
秦北忍不住低低喘息了一声。
他腿上的小崽子眼巴巴地回头望向陆彧。
“带他出去。”陆彧淡漠地说道。
“是。”门外的九煞弟子立刻低头应道。
他大步走进地牢,万分小心抱起秦北腿上的小崽子,把男孩带出去了。
另一个九煞弟子也紧随其后,一起离场了。
秦北:??????
不等等,这个发展有点可怕的样子。
陆彧想干什么?!
别过来!别过来!
离他的菊花远一点!
陆彧沉默地走到秦北跟前,他抬起右手,轻抚着青年的脸颊:“疼么?”
男人的语气轻柔无比,却不带半点温度。
冷得宛如这幽幽寒潭一般。
陆彧轻笑了一声。
随即,他低下头,直接含住了青年泛着凉意的唇瓣。
秦北蓦地瞪大眼睛。
他无措地抓紧手边的铁链子,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僵硬地任由对方一点点在他口中掠夺、索取。
很长时间后,陆彧才松开了气息混乱、脸色通红的青年。
秦北喘息着抬起头。
男人仍然一脸波澜不惊,幽深的黑眸仿若凝聚了千年不化的寒冰。
可在这极近的距离之间,秦北在那层层冰封之下,却捕捉到了一丝浓烈的、炙热的复杂情绪。
它们翻腾着、喧嚣着,被主人死死压在寂海深处。
散不开、化不尽。
无路可走。
秦北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整个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不曾想男人并没有更进一步,他只是一直细细地吻着怀里的青年。
吻一会儿,停一下。
过几分钟又低头继续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