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说的话,主线大后期时,楚江然由于身陷仙魔之战中,常年血线不满。
秦北每回把楚江然召出来,还得先给他加血。
后来他烦了,懒得加了,天天带着残血的小宠物出门打架。
反正也没几个人打得过他。
那时候的楚江然已经是个大佬了,一般的野怪在他剑下甚至走不出一招。
集体光速灭亡。
秦北放心得很。
……这么看,好像,确实渣得很过分。
秦北心虚地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楚江然也没再开口,他沉默地吞下仙丹,神情安宁地合上眼睛,仿佛在静静地感受着这夜晚的凉风。
但他握着秦北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反而越收越紧。
秦北很不自在,他憋了好一会儿,委婉地小声问道:“你的伤是……那只虎妖吗?”说罢,秦北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我中午在电视上看到新闻了。”
楚江然睁开眼睛,看了秦北一眼。
“最后怎么样了?”秦北继续问了问。
楚江然:“已绳之以法。”
听到这话,秦北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一直挺担心这事儿的,那虎妖吃了那么多人,若真被陆彧救走,以后还不知道会害死多少普通人。
可他真没胆子拦陆彧。
楚江然又看了眼秦北,语气轻缓地继续说道:“其他人,也全被我杀了。”
其他人?
什么意思?
秦北惊诧地抬起眼,他在说陆彧么?!
陆彧被他杀了?
不可能吧?
“怎么?担心他?”楚江然轻轻笑了一声。
秦北一顿,立刻收回视线,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神情迷茫地问道:“担心谁?那虎妖还有其他帮手吗?”
青年暗暗深吸了一口气。
楚江然应该是在炸他。
不行,他得圆回来。
秦北听人说过,撒谎的要义是九真掺一假。凭空造楼,怎么也不如大厦掺沙。他现在应该透露些实话,再继续演。
所以他一个清清白白的单身狗,为啥要在这种极限修罗场里求生存?!
秦北心里特别想罢工。
但最终,他还是乖巧地低下头,细声说着:“你说的帮手是叫陆彧吗?他今天下午突然闯进我家里,说了很多奇怪的话,吓死我了。”
说罢,青年又无辜地冲楚江然笑笑。
楚江然定定地望着秦北,眼神十分复杂:“阿北,你没必要这样。”
“什么意思?”秦北维持着脸上的迷惘,绝不破功。
就算被看破了,他也要继续演!
他绝不能承认自己是某个“强日别人”的变态!
“你不知道么?”楚江然移开视线,他无甚所谓地挑了挑嘴角,“即使你用这剑……”
他看向自己手中的长剑。
古朴的长剑在夜色中泛着玄妙的光泽。
“即使你将这剑,捅进我的身体里。”男人若有似无地轻笑了一声,向来深邃的眼眸有些涣散。
他轻轻说着:“我也不能对你怎么样。”
秦北恍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