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又是个假装君子的做作之徒,有话就说吧,别在我这前辈后辈的乱嚷嚷。”林岩一听心里暗道:“得,这是看我刚才表现计较上了。”
“前辈,我看刚刚那位小姐应该是得了失心疯,前辈为何不用汤药针砭之术救治,偏要用这种…这种匪夷所思的办法?”
“你是想说下三滥的法子吧。”邋遢男人听到他说失心疯便已经睁开眼睛,等他说完便马上接了这么一句。
林岩小脸一红哼哼一声没敢多言,对方却冷哼一声道:“别以为你学了几天医术便能将这世间病症看透,她的症状是失心疯不假,但你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还请前辈指教。”“我且先来问你,她这病你用什么方子?”“在下不才便略说一二,我见那位小姐面色虚白,并有神识恍惚,应是失了心阳,当以独阳以振心神。”
见对方没有反驳,林岩心里更有了几分底气便继续
说道:“正所谓心主神明,而肝主情志,除振奋心神之外,还要佐以通达之剂所以我认为应以独阳配以回魂汤。”
邋遢男人听完略一点头道:“恩,基础不错,不过你忽略一件事,赵家小姐为何会口吐黄水,你做何解?”
“吐为逆症,正是本应下行之气逆冲,加之她发病多时饮食不调,口逆黄水也是正常。”
“哈哈哈,刚刚还夸你小子基础不错,这么一会就现了形,难道你就没有闻到一股淡淡的尸臭气?行医不但要见微知著,更要善加分辨,赵家小姐是因感染尸毒再受惊吓…”
“惊则伤肾,为何还要让那男子再去惊吓她?难道不怕连番惊吓让病情加重?”
“尸气阴毒,凝结肾脏,导致肾水郁结不济心火,进而牵累一身气机,我让那青年驱赶,以活其气血,再以惊吓之法冲开桎梏,后羞愤震其心阳,有何不妥?以自身情志调治情志之伤,岂不好过药石之用?别忘了尸毒诡异,药石虽可解其表,却容易让余邪深陷于里,将来难保再度发作。”
林岩听完顿时一惊,仔细寻思良久,终于一揖到地,“前辈真乃神医妙术,晚辈受教了。”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邋遢男人竟站起身来走到林岩近前,刚想开口却被蹇输傲拦住,“老家伙你别高兴的太早,这位小友乃是剑气宗核心弟子,不可能改投你门下了。”
“哼,好好的良才美玉却是糟蹋了,竟让那群疯子捡了便宜,看了堵心,赶紧带他滚一边去。”邋遢男人一听顿时脸色一沉,重新坐回到门墩上别过脸去不再理会他们。
“你这老家伙,我要说一事,你定然改了主意,我看你老脸往哪搁?”蹇输傲两眼看着对方,见对方不为所动,便直接说道:“你不是在找那个井中布置方子之人吗?此人就在眼前。”
“你说什么?”邋遢男人一蹦三尺蹿到跟前,一把抓住林岩说道:“小子,不管你那什么狗屁剑气宗了,我就问你一句,可愿意随我学医?”
这可就让林岩犯难了,蹇输傲在旁嘿嘿一笑:“怎么样?老伙计,这回自己打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