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军的火头营也上阵打仗,别人都举着刀枪。朱绍臣是长把子大勺子加切菜刀,一长一短两件兵器很顺手。
朱绍臣道:“原来是赤羽营的兄弟,赤焰军的主力营啊。纪纲甄平可是不要命的主,火头营的人都知道二位。嗨呀,难得有二位兄弟还记得我大勺子啊!梅岭一难,扔掉大勺子十多年了。不敢看到啊!看到了就难受的要命啊。逃亡十几年躲在深山里,人烟罕至消息封闭。最近两天才听到赤焰军平反的消息啊!不知道是真是假今天终于有准确消息了。”
纪纲倒上一杯茶道:“朱大哥先喝口水,看看这身打扮就知道这些年朱大哥过的什么日子了。现在好了,少帅搬到了谢玉夏江一伙奸佞。终于给七万亡魂一个交代了,我们活着的人也扬眉吐气了。”
看着朱绍臣一身野兽一般蓬头垢面的凄凉样子,账内所有人等无不凄然泪下。只有蔺晨很平静,不但没
哭还冷笑两声。
蔺晨道:“呵呵!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每个人都一套一套的来呀!赤焰军旧部真是漫天星火无处不在呀!旧人重逢高兴才对吗!哭了一场又一场,有完没完啊!既然没死你们就好好谈谈离别之苦。可不要谈个没完耽误正事啊,你们啦着我该去午睡一会了。唉!困死了。”
梅长苏道:“蔺晨,蔺少阁主。如此大德敢比日月,请受长苏一拜。”
梅长苏要拜,纪纲甄平朱绍臣跟着都拜啊!蔺晨道:“停,你快打住吧!你一拜一拜的加起来数不清多少回了。旧人相见叙上一叙可以,可别再累趴窝本公子一拜你吧。唠吧,这大雪天也干不成别的。慢慢唠吧,走了。”
蔺晨走到门口掀起大帐门帘子,风卷雪花往里灌啊。蔺晨道:“好天,好天啊!瑞雪兆丰年啊!呵呵!”
十四年过去,林殊改头换面变成了梅长苏。而朱绍
臣被野兽抓伤毁容逃亡了十四年,窝窝囊囊象野兽一样躲藏在这人极罕见的大山里窝憋着。大渝军入侵大梁边境烧杀抢掠,朱绍臣等人躲进大山有家不能回。住在冰冷的山洞里几个月,喝水都是融化雪水。几个月不洗漱蓬头垢面一脸疤痕胡子拉碴,都是整过容的人谁也认不出谁不奇怪。
强将手下无弱兵,赤焰军的火头营也不简单。火头营的本事不单单是埋锅造饭保障伙食,还身兼保护全军粮草的重责。军中断粮缺水的时候,火头营要四处搜集采购。战事吃紧,火头营也是抄起菜刀大勺扁担火钩子上阵拼杀,也是一支实力很强的军中劲旅。七万赤焰军将士,没有哪那么容易都遭难遇难。连续几年的海捕绞杀,朝廷皇帝惧怕的就是这些星星之火复燃燎原啊!
看着蔺晨出门而去,朱绍臣若有所思道:“这个人的语气似乎很熟悉啊!怎么与皮货商的口气有些相似呢。”
梅长苏道:“朱将军有所不知,他是琅琊阁的少阁
主蔺晨。赤焰旧案陈年的雪,这个少阁主的功劳无法估量啊!作为赤焰旧部,这份恩情一定要记住。蔺少阁主的手下人都学他的强调,自然是一个强调了。”
朱绍臣道:“难怪这么咄咄逼人霸气吃住啊!来头真大。大渝军队占领了梅岭,山民纷纷逃难躲藏。根本没有敢出山走动,怎么会有皮货商能穿越敌占区进山做买卖呀!”
别人不清楚,可梅长苏知道是蔺晨的人才有这个本事。又见到旧人梅长苏坐不住了,勉强抬起颤巍巍的手招呼朱绍臣。道:“朱将军快请坐,当年你是怎么死里逃生?还有别的人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