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良儿一定很高兴的!”客老爷拍拍戒嗔的肩头,有点欣慰道:“才半年不见,你高了不少,近年
来为父亏欠了你不少,若有机会,我定当补偿你!”
“阿弥陀佛!客老爷严重了,生养之恩戒嗔无以为报,若有什么需要戒嗔的地方尽管提就是,戒嗔定当竭尽全力!”戒嗔的言外之意就是你没啥事就别烦我,我还要修炼。
“傻孩子!爹还能要你什么东西?”客老爷想摸一下戒嗔的脑袋,却被戒嗔躲过,以至于他只能从戒嗔身侧移到肩膀上道:“你要什么说声就好,客家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多钱多。”
“阿弥陀佛!”
芥莘对这种礼节客套性的话题不怎么感兴趣,所以在戒嗔和客老爷谈话期间,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也不知道想从那群人身上看出点什么。
不过这些来参加宴会的人是再正经不过了,虽然也有那么一两个是大妖强行隐匿身形前来祝贺,那都是真心实意的并非要来砸场子的。不过这客家小主子的面子还挺大的,不过就是一个十岁生辰,那些送的礼品都是价值不菲的金银玉器和珍宝之类的。有些就那样整车整车的被推走,芥莘看着就牙疼,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她带不走,所以她也就是看看。
好不容易等到戒嗔和客老爷寒暄完,管家又领着
戒嗔去了府内办酒宴的地方入座。
其实这时候天色还早,一些提前进府的都是从大老远的地方赶来的,然后聚在一起喝喝茶水和昔日好友们联络一下感情。
管家领着戒嗔去的是客家客厅的大桌,桌边稀稀落落的围着几个人,他们一边喝着茶水吃着果子一边乐呵呵的聊着天。
戒嗔进门时他们倒是瞧了一眼,看见在戒嗔身旁恭顺的管家还有点惊讶,随即想着可能是客家小主子的朋友也没怎么在意,又转过头去絮叨了。
一般宴会在入座上有很大的讲究,从宴台,也就是主桌往外延伸,由尊到卑,由亲到远,大家族的宴会往往都是这样,排在后面的人是连主人的面都见不上的,只能远远的看着一个身影。
单桌的位置也是有规矩的,上座为尊,下坐为卑,老者坐上座,位高者也上座,有时候一桌几个人都是厉害角色,那么敢坐在上座的都是有点本事的。
管家领着戒嗔做的是主桌,也就是客家本家坐的那桌,桌上茶水糕点什么的排点得整整齐齐,想来还无第二个人食用。这一桌也是安静得慌,周围几桌或多或少都坐着几个人,只有这一桌,只有他一个人。你若问芥莘哪
里去了…恐怕只能上屋顶找她了。
芥莘向来闲不住,好不容易进了府,匆匆的和管家打了声招呼便钻进了人群之中不见了踪影。
“大公子,在场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嘴巴刁钻得很,若非必要,还是不要搭话得好。待会儿我要出去迎客,大公子还请多加小心!”管家这话是弯着腰几乎贴着戒嗔的耳边说的,声音不大不小,只能让戒嗔听清,其他人只是知道他在说话,却不知道他说什么。
其实,有心人不难发现,管家此举实在可疑得很。他既然知道戒嗔的身份,可以大大方方的在众人面前解释一番,然后把戒嗔引荐出去,至少可以混个脸熟。可是他只把戒嗔丢在这里不闻不问,任何人看见了都只会联想到戒嗔只是个攀高枝的,容易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