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梓童似笑非笑的点点头,继续道:“你怕不是要伤了某人的心了。”
“这是怎么回事?”芥莘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戒嗔,又转头看了一眼梓童。
“你还未同她说过?”梓童看向戒嗔,语气柔和万分,正如芥莘遇到梓童时那种。
“未曾!”戒嗔答。
梓童似乎想起了什么,拉着芥莘的手说:“你随我来!”
芥莘点点头,由梓童牵着走向不远处的一酒楼,
这酒楼也是客家的,无字牌匾和门口挂着的带“客”字的灯笼十分惹眼。这酒楼临水而建,并无题字,又是客家开的酒楼,所以外人都称它为“无水楼”。
楼里面热闹的很,文人雅士聚在一起磨墨挥笔,吟诗作对,好一派和谐景象。小家姑娘们远远的聚在一起,对着挥墨的那群人指点轻笑,看上了那个心中便暗自欢喜。二楼靠窗的位置几乎坐满了,他们点了几壶酒和一些下酒菜,看着窗外的景色,聊着天看着景好不自在。
三楼都是独立的包间,芥莘并不清楚里边是怎样一副景象,不过梓童领着芥莘和戒嗔径直上了顶楼,然后拉着芥莘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四楼并没有人,四周安静得不得了,偌大的空间里铺张着各种字画墨宝,还摆着不少古董瓷器,都是价格不菲的好物。
“戒嗔,你也坐下!”梓童看着站了有一会儿的戒嗔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芥莘到现在还没有弄清状况。
“这事说来话长了,总之有一句话,我得告诉你!劫之所在,心之所在,想必这样的话你也听过不少,我不会劝你什么,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不可掌控的!”梓
童为芥莘倒了杯茶,继续道:“你唤我一声姑姑,我也得坦诚相告了。”
“你或许还不知戒嗔的身份吧?他原是客家长孙,因特殊原因被送至灵虚寺,你也不必问我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前些日子,客家小主子,也就是戒嗔的弟弟,生了场大病,当时是戒嗔亲自为他驱的邪,我也是那是在他身上看见你的影子,方知他是你的劫。不过…这些都不是我找你来的目的!”
“找我?”芥莘有些懵逼,她是昨日里才和戒嗔碰的面,梓童应当是不知道她的。
“对了!”梓童点点头,喝了口茶水润了喉咙道:“我得了消息说你下山了,正愁着怎么去找你,忽的想起你下山必回找戒嗔。所有我又托人告知戒嗔,以小公子的名义邀他赴宴,因为我知道,他来你也回来的!”
“你和客家是什么关系?”芥莘知道梓童没了情魄,也没了绪川的记忆,是不会爱上别人的,所以说芥莘是不会相信梓童嫁入客家这个理由的。
“我同客家并无什么关系,只是客家座上宾,对客家有些小恩罢了!”
“那姑姑费尽周折找我是为何?”芥莘有些疲惫,那些身份家事什么的她无心参与,哪怕是戒嗔的家事,
她都是不愿去了解的。狸猫天生就是有惰性的,恐怕能激起他们战斗欲的只有食物,对食物之外的事,他们都是不愿搭理的。
“我恍惚的记得有样东西在你身上,又不知是何物,所以想要问问。不…想要取回。”梓童眉目顾盼,看着芥莘时隐隐还有些期待。
芥莘心中警铃大作,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眼前的姑姑有些不对劲,虽然举止神态什么的和之前无异,可是总有那么一点怪异。
“姑姑,今日,怎么不见你带瑶瑶过来?”
“啊?你说瑶瑶,她现在长大了,应该是跟在私塾里和客家的那群孩子一同背书吧!”梓童失神了一瞬,但立刻接上话,脸上的笑是如大部分母亲谈及自家孩子一样的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