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戒痴师弟？”

“师兄，一切还未知，难道以你我之力，还不能护住小师弟？”

戒怒沉默了，他和戒痴两个人的实力都不弱，虽然比不上戒嗔那种逆天的领悟力，却也是各有特长。芥莘仅仅是一未修炼出第二本体的狸猫精，若是真有一天决斗起来，谁赢还说不定呢！

戒痴见戒怒有所触动，知道自己的话生效了，不由的会心一笑道：“或许方丈也知晓这点，才留下她的。”

“哼！”戒怒瞪了戒痴一眼，甩袖而去。

戒痴眯眼笑着，看着戒怒愤然离去的背影，心情似乎好得不得了。

这一夜，一如往常的平静，和尚们早早收拾好自己上床休息，用功的人还在点灯夜读，心存琐事的人辗转反侧。

戒嗔填油点灯，盘腿而坐，守在芥莘身旁，彻夜诵经。

清晨第一缕曙光照向大地，黑夜与白昼的交替，留下一道分明的分界线，钟声随之响起，传遍灵虚寺。还在睡梦中的人睁开双眼，熬了一夜的人搁下笔头。

一日复一日，一夜复一夜，芥莘在灵虚寺的日子又回到了从前那般，逍遥自在，可是自那晚起，她心中便种下一颗刺，无法拔出，一旦触及，便痛得无法呼吸。

方丈远游归来是在他离去的五年后，此次归来，他只交待了几句，又开始闭关，除了一只跟在他身边的徒弟，再无他人能叨扰他。当然，芥莘不算人，她时常溜进方丈的禅房，在方丈的禅房偷偷打盹，然后借机陪着时常被方丈叫到禅房的戒嗔。

每到这时，一同陪行的戒痴总是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芥莘，也不知道打着什么坏主意。

芥莘在寺里过得自在，也不惧戒痴耍花招，可是戒痴那眼神真让她瘆得慌。直到有一天，方丈讲起戒嗔下山修行的事，芥莘才读懂戒痴那笑的意思。

那日，老方丈又差人唤来戒嗔戒嗔和戒怒三个师兄弟，芥莘也凑了这热闹比之前几个人更早来到禅房内，有些无聊的和方丈搭起来话。

“你怎么总是找他们喵？”芥莘总是这样问，可是从未得到过回答，就像她问师父一样，也很少得到回答。

只是这一次，老方丈出人意料的回答她了，“他们三个，是我最重视的三个徒弟。”

“喵嗷？我还以为你听不到我说话喵！”

“芥莘——”方丈第一次用这么沉重的语气喊芥莘的名字，让芥莘不由的竖起来耳朵。

“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牢牢的记住。”

“你说！”

一直闭眼的方丈终于睁开眼，看着芥莘道：“自今日起，不管戒嗔发生了什么，受了多严重的伤，只要不伤及他性命，你不要轻易出手，否则你会毁了他的修行！”

芥莘仰头看着方丈，不明所以，所以并未给出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