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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祺沉默很久后和千暮雪说，“让我想想。”

“好，但是今天晚上要给我答案。第一楼见。”

其实千暮雪感觉两者没有什么可比性，跟着她，她已经没有任何的雄心壮志。况且若是她去雪域的话，不仅会隐瞒上官祺，最后还是会抛下上官祺，所以千暮雪是希望上官祺不要跟着她的。

想收拾下东西，千暮雪发现她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钱买到，也就不特别了。

深夜，千暮雪一行人，悄然离去。望着灯火通明的皇宫，千暮雪想也许她真的可能会像对上官祺说的那样，永远不会再回来。

第一楼所有的人都在，千暮雪最先问千木，愿不愿意留在第一楼，这是千木开始的愿望，可是千木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摇头了。

“我要跟着大妹子你。”千木坚定的说，千暮雪看着平静的问，“当初答应你的，我已经做不到，跟着我也许还不如你在第一楼，你还要跟着我么？”

“当然。”千木骄傲的昂起头，一旁的凝梦鄙夷的看了千木一眼，对千暮雪说，“我会和你一起去北辰，但是别想着丢下我。”

千暮雪看向千诀，千诀淡笑着说，“我想走的时候自然会离开。”

千暮雪又瞥向跟着千木和凝梦过来的古月，古月看都没看千暮雪说，“我又不是跟着你，我要去沧州。”

再看向安静坐在角落的夜十三的时候，千暮雪的心刹然一疼，上次本来是想带着夜十三去见梵音，让梵音看看，能不能帮夜十三治好。

结果因为半路昏迷，夜十三就在皇宫外待着，等到千暮雪想起他的时候，梵音已经回了雪域。

看到夜十三，千暮雪就会觉得特别的愧疚，那种默默的姿态让人心疼。所以夜十三她会带着他一起，会想办法治好他，至于以后再看夜十三自己的打算。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马车早早的就准备好了。上官祺没有出现，千暮雪看了一眼外面，对众人说，“走吧。”

“大妹子，我们不等等他么？”千木看着千暮雪问，其实千木是不太喜欢上官祺的，因为他们两个完全是两路人，但是千木觉得上官祺会来。

“走吧。”千暮雪不希望上官祺来，所以也不期盼他会来。

三辆马车慢慢的驶出城外，夜色已深，凌千夜站在冷宫外，冷风吹拂着他的头发，他的外衫，划出冰冷的弧度。

扬凡站在凌千夜不近不远处，柳易烟也站在扬凡的身后。

千暮雪半靠在月黛的身上，昏昏欲睡，这时马车突然停了。千暮雪睁开眼，有些不悦。

这才走了多久，就有人找麻烦了？在千暮雪疑惑的时候，突然听到上官祺的声音，他还是追上来了。

马车是因为他才停下，千木过来请示千暮雪的时候，千暮雪点了点头，于是她们的队伍又多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