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布赞顿时眨眨眼,没敢接李福根这句话。
望着李福根与松旺村长聊得挺投入,便屁股一拍,朝着前面铲雪的人群中跑去。
李福根见了问:“松旺村长,我看这个扎布赞不简单呀?”
松旺村长撇撇嘴,唏嘘的说:“李帅锅,我这样讲你可相信,这个扎布赞本来就是我手下的一个兵,他早先我两年入伍,也早我两年退伍,在他退伍回到后湾村,我把所有的津贴都给了他,这才在乡上开了这家饭店。”
“那这样讲,乡上那个饭店,你还占了股份?”李福根吧唧的说。
“何止是我占了股份,单就扎布赞开的这个饭店,可是我们全村人用一篮鸡蛋,用一筐山药拼凑出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白老师千辛万苦搞来的修路款,是她把全部的家产变卖以后,才凑出来这五百万?”
“那你,既然知道白老师这么难,为何还要接收白老师的钱,你可知道你这一接收,就把我李福根,由丈夫变成了前夫?”
松旺村长听了,怔怔的望着他,好久都不说话。
李福根见了,甩给他一根烟,淡淡的说:“松旺村长,其实我这样说,也不是在责怪你,只是你这人做事情,为啥要把别人的情感,绑架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我绑架了吗?”松旺摊开双手问。
李福根萎靡的叹口气,朝着近在咫尺的天空吐口气。
抑压的叫:“松旺村长,你虽然没有绑架别人的道德感情,却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可怜巴巴的乞丐,你说你搞出这副寒酸的样子,让别人还有的选择,是往你的饭碗里扔钱,还是拍着屁股走人?”
松旺听了,缓缓的垂下眼帘,朝他问:“那李福根,我可有补救的措施?”
“你有屁的措施,你让一个如花似玉的白老师,可
以抛弃她的父母,可以抛弃她的前老公,千里迢迢跑来你们后湾村,不仅是变卖她所有的家产,还让这个仙女般的白老师,无怨无悔的陪着罗老师这么个死人,你说你这种行为,跟一个畜生的行为有啥的区别?”
松旺听了,突然间颤抖起来。
弱弱地问:“李帅锅,那你,可怪我?”
“屁!”李福根愤愤的一声叫,再朝地上用力的一跺脚。
便丢下惊慌失措的松旺村长,一个人扬长而去。
这样,等他追上扎布赞,站在这群铲雪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