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捂着额头跑上楼之前,还特意对保姆交待,一会儿无论谁过来找她,统统拦在外面。
镜子里,她五官精致,纤眉凤目樱桃唇,美得浓艳热烈。
额角的伤口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血顺着鬓角往下淌,染红了半边脸。
“嘶——下手真狠。”
秦鸢将沾着酒精的纱布按到伤口上,疼得表情都裂了,一腔怒火蹭蹭地往上冒。
这两年秦鸢在国外带孩子修身养性,脾气软了不少。
家里擅作主张宴请宾客给她订婚,这么大的事,她也不过当着她那“未婚夫”万少爷的面掀了张桌子,还换来她爸劈头盖脸一烟缸。
这事要在秦肆出生前,以秦鸢的火爆脾气,砸场子都是轻的,不把人气进医院这事儿不算完。
秦鸢着急去接秦肆,低头却见白t上都是血迹。
刚把衣服脱了,就听“彭——”的一声。
浴室门撞到墙上又弹回来,一阵冷风呼啸而过。
秦鸢面色一变,伴着一阵冷香,一只大手钳住她的手腕,属于男士清冷厚重的烟草气息笼罩过来,将她面朝下压在浴缸边沿上。
秦鸢呼吸一窒,气的脸色铁青。
——万少安。
关键时刻秦大小姐能屈能伸,心里中英法三国脏字轮番刷屏,捏着小奶音软绵绵的:“讨厌,你就不能等人家把澡洗完。”
话音里的委屈劲儿像带钩子似的,把人戳地心口直发酸。
头顶灼热的呼吸滞了滞。
男人低沉喑哑的声线压下来:“还真委屈你了。”
“那可不?”秦鸢心想一会儿姑奶奶揍不死你,嗲着音娇嗔,“我知道错了,这不就准备洗干净好送上门么,你猴急什么。”
挣扎间,浴巾坠到腰后,她波涛汹涌的胸口卡着冰凉的浴缸,香艳春色毫无遮掩。
章台凛听见动静进来找人,可没想到还能瞥见这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