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我们一直赶尽杀绝，毫不留情。”

牧羊人轮着一个人多高的拐杖，他不像外表那样苍老，灵活的像只羚羊，在长毛攻击着余飞的间隙，跳动着，加上拐杖的长度，刚好能抽到半空中回旋的余飞。

“慕士山的人专门猎杀异兽，也许你只是被蒙蔽了双眼加入他们，但等你回心转意时，那份愧疚将会相伴你的余生，趁现在为时未晚，赶快脱离他们。”

余飞多过了那一棍子，爪子抓段了一个扑上来的长毛的喉咙，尸体重重的衰落，拖拽左流年加上之前的击杀狙击手，现在他早已经筋疲力竭，只能凭借本能躲避攻击。

但还是受伤了，长毛咬到了他的尾部，那里血肉横飞，想必那点伤，它们源源不断的攻击才是巨大的威胁。

毕方能力似乎对这些肉体攻击的长毛并不起作用，同为异兽应该具备能力，但余飞从来没见过一只异兽使用过，连牧羊人也没有，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有人在山上等我，我离不开慕士山。”

想起那个小小的身影，她终会有长大的那天，至少在这之前他不能离开。

一只二境的长毛一只在身后扑杀着余飞，它对余飞威胁已久，余飞拼着侧面不管也要击杀他，他卖了一个破绽，假装专心攻击左侧的敌人，然后突然转身，锋利如铁钩一样的喙扯住了那只长毛的喉咙，翅膀回旋，借着转身的力量余飞几乎扯断了它大半个脖子，那只长毛就拖着半个脖子，踉跄了几步，栽倒在地。

由孤儿转化的二境长毛的已经可以变人，但异兽的身体更加适合战斗，所以几只二境长毛一直以怪物形态攻击，等它们死了，也终将变回本来面目。

余飞看着那只对他最具威胁的长毛倒在地上，毛发退去，后背凸显的背脊开始缩小成人，她太小了，还没有吴小软大，余飞见过那身影。

在绿洲平民区，余飞指导着侯赛因喂药给她，阿伊莎熬过了饥饿，扛过了疾病，却没躲过自己的攻击。

看着自己亲手杀了一个孩子，余飞仿佛失了魂一样，翅膀都忘了挥动，这个空档几只二境长毛扑咬上来，咬住了余飞的翅膀与身体，血流如注。

余飞不知道疼痛一般，不知哪来的力气将拿些长毛甩了出去，直接扑在阿伊莎身边，她还有口气，异兽的顽强也只让她剩下一口气可喘。

“鹰鹰神大人，对不起，我不想攻击你的，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阿伊莎哭泣着，泪水淌了下来，融入地上的血水中。变成异兽的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像个旁观者，攻击敌人，此刻对于阿伊莎反而是种解脱，她又可以自己主宰自己了，这也是她唯一拥有的东西了。

余飞站在女孩身边，用翅膀死死的扣住阿伊莎的断了一半的脖子，“不怪你、不怪你，你别说话，我去找人救你，他们都是超凡者，很强的，一定能治好你的，一定会的。”余飞抖索的说道，随后他想飞去找左流年，翅膀一撤掉，那血流的更快，他只能再次搭上翅膀。

长毛围了上来，牧羊人看到这景象没有令它们攻击，就是静静的看着，除了喘息声，别无其他，这一幕，他见过太多，从他族人死在他眼前那一刻，他的心里只有复仇。对仇人的怒火支配着他，所以心如铁石。

“左流年，你快来啊。”

余飞大声的喊着左流年的名字，但无济于事，指挥所那里被风沙包裹了起来，风声掩盖了他。

“对了，毕方一定可以救你的，毕方就是为了救人而存在的，毕方！”他如同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呼唤起毕方，这让余飞更加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