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部沙漠,入眼只有滚滚黄沙,炙热的空气呼入肺中如同吸了一口浓烟,烫的喉咙发肿,此刻天空万里无云,只有一只灰鸟在空中飞翔,余飞不是孤零零一只鸟,下方还有一个吉普车在艰难的爬着一垛一垛的沙堆。
余飞感觉自己再飞一会就要被烤熟了,尤其是翅膀,上面太阳烘烤,下面是热气流蒸腾,两面煎。
倒是有一点好处,余飞不必太过用力挥动翅膀保持飞行,他一直借着下方蒸腾而上的热气流飞行,沙漠的热气流随处可见,远比山围哪点可怜的热气流要强大多。
他能看见这热流,或者说感受到,就像感受到风一样,余飞想着应该是所有翅膀大点的鸟都能感受到,自己应该不是例外。
这儿的热流多如大泽,尤其是昼夜交替温差显著之时,最为明显,余飞垂眼看着那一股股的热流在他下方涌动,热流中的一小股的拖着余飞翅膀,热流欢脱,调皮的在翅膀上下来回流动,像水一般。
余飞正飞着呢,看见下方吉普车出来探出一只手,手里抓着一个黄色面巾,对着天上挥了挥手。
“这才飞出去多远就有情况了?”
韩天宇与余飞约定好,若是有了状况,他就抖动面巾为信号,黄色的是紧急,红色的是危险。余飞就想知道,那个姨妈红的面巾是谁带的?
余飞翅膀一收,下落在了车棚上,吉普车也停了,韩天宇三人正对着吉普车里里外外寻找着什么。
“出什么状况了大佬们?我这一天忙上忙下的帮你们预警很不容易的啊。”余飞抱怨道。
左流年从车底下钻了出来,“在废话就不给你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