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抓着白色餐盒从天而降,落在哨所门口,一眼就看见有个油腻铮亮的毛球缩在哨所的大门垛角落里。
这是什么玩意儿?
难道是误闯山围的小动物,跑这来取暖来了?不对啊,整慕士学院上上下下,除了学院挂牌的异兽以外,就没有动物能在学院里乱蹦跶,能蹦跶的全在符文炼金的素材室里或者厨房后厨,一个等着被解刨,一个等着被宰。
那油腻毛球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吓了余飞一大跳,他想到这毛球是谁都不可能是猫又,它这种巡一圈山围能舔一下午爪子的重度洁癖患者怎么能落得这副模样?
“猫又,你这是怎么了?掉进泔水桶里了吗?”
余飞被猫又这幅狼狈样逗得不行,乐的外卖餐盒都扔在了一旁,翅膀拍在地上,哈哈哈的笑起来了。
猫又看起来身心都受到严重打击,小眼神幽怨的看着余飞,“你才掉泔水桶里了呢,你全家都掉了。”
“哈哈哈那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告诉我,我帮你报仇去哈哈哈”
猫又见到一旁的外卖盒子眼神一亮,从里面拽出来赠送的餐巾纸,铺在地上,然后再一尘不染的餐巾纸上面大起滚来,“告诉你也无济于事,别说你了,就是整个四届学生也没人能打过他。”
不过猫又一转头,心想让这个死鸟上去送死一波也不错,“你真打算帮我嘛?”
余飞被猫又的凄惨模样笑的鸟喙都合不拢了,强忍着笑意,“你就说是谁打的吧,别看我平时老欺负你,但你可是我罩着的,只有我能欺负,别人敢欺负你的话,看我不啄死他。”霸道总攻之气油然而生。
猫又别看能力不弱,说到底就是一只天真的小猫,刚从平安京那个窝里被揪出来没多久,见识的套路太少了,世界观里只有黑白,容易感动。此刻揪被余飞的一番话感动得热泪盈眶,它突然感觉以前被这鸟欺负的也不错,至少现在有人帮它出头,用科学的角度讲,就是斯德哥尔摩症犯病了,蹭在余飞面前说道:“就是那个火届叫左流年的家伙,他很恶毒,居然拿我的毛当毛巾擦手,你看我这一后背的毛,全是他擦得。”它爪子往后挠弄着拿油腻黏在一起的背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