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有课,剧组那边没事。
徐安蓝按着学生的本分,跟莫小琪卢婉如来到教室,
刚坐下没多久,宁妙珍和总跟她臭味相投,厮混在一块的几个同班女生从后门进来,看到徐安蓝,宁妙珍毫不掩饰地轻笑出声。
小团体里的女生们同样边笑边故意打量徐安蓝。
“哎呀这不是我们班级的荣耀之星嘛,说起来也好几天没见了呢安蓝。大忙人就是大忙人,整日热火朝天的也不知道在校外干什么去了?”
出了这等事,要是能忍住不挖苦当事人,宁妙珍就不是莫小琪认识的那个宁妙珍了。
“还能干什么去,孩子都有了,肯定是忙着勾阔少,让男人给她买礼物……”
“买礼物怎么够,还得支付堕胎费啊。”
同伴说出自己想要说的,宁妙珍却装模作样横她们一眼:
“别瞎说,什么堕胎?我们认识安蓝这么久了,她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呢?安蓝,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故意把问题丢给徐安蓝,宁妙珍这招奸装忠的谄媚脸看得莫小琪想揍人。
徐安蓝则是在心里摇了摇头,每次她出点什么问题,都是宁妙珍跑自己眼前跳得最欢,如果说上辈子宁妙珍是只蟑螂,她可能就是那个不小心把它踩死的无辜人类。
要不然她怎么这么恨她。
“你们差不多得了,当着受害者的面说这种难听恶心的话真不报招报应么,这种假到掉牙的谣言,有智商的人都不会相信。”
卢婉如少见的在莫小琪准备向宁妙珍翻了个大白眼时代替其,对宁妙珍投以鄙夷的眼光。
“报应?哈哈,”
宁妙珍的死党跳出来抢话:
“堕胎的是徐安蓝,我们有她招报应吗?年轻轻轻就背负了人命,徐安蓝,我劝你还是找个法师做场法事,免得半夜鬼敲门吓破胆呢。”
“就是,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真是丢我们班的脸。”
“好了好了,大家都没听安蓝解释,怎么就直接给她判死刑了,这可不对啊”
宁妙珍大着嗓门吸引教室同学的视线,故意问道:
“安蓝,那天你进医院真的是那些帖子里说的,是去堕胎吗?”
“宁妙珍!你瞎说什么玩意,脑子有病是吧?!还说你丫的是又活得不耐烦?!”
在徐安蓝和卢婉如身边修身养性许久,莫小琪终于还是被宁妙珍的态度烦到脑门冒火,
啪一声猛地拍响桌面,扭头对徐安蓝说:
“安蓝,她都这么嚣张了我们还忍啊?!我,我想薅光这贱人的头发!”
前一晚徐安蓝就把计划大致跟好友们说过,
她需要先调查清楚整件事的始末。
查明发帖人和那张病历图究竟是何人发布,之后再绝地反击。
在调查清楚之前,她让莫小琪放宽心,不用跟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口头争辩,没意义还伤身。
莫小琪一生气,班级里的看客反倒大胆的指指点点起来,也不压低讨论的音量,叽叽喳喳道:
“徐安蓝一言不吭,这不就是默认了吗,莫小琪真够搞笑的,还护着这种人,蛇鼠一窝。”
“堕胎的病历本都被人发到网上,还好意思装出一副清高的女神样,切。什么玩意嘛。”
“你,你们……”
一石激起千层浪,莫小琪不知道自己为好友争辩的行为会引发全班吐槽。
徐安蓝把她拉回座位,小声道:
“没关系的小琪,他们爱说就让他们随便说,我会处理好的。”
舌头长在别人身上,有些东西就是越压,反弹的越厉害。
徐安蓝想起上辈子在车库还被狂热粉砸过鸡蛋,眼下这点小场面与之相比,算得了什么呢。
宁妙珍看徐安蓝老神在在,毫不在意的模样,不住在心里冷笑。
装,继续装,也对,这时候除了装作什么都没办法她徐安蓝还能做些什么,不过是垂死前的最后挣扎罢了。
“安蓝,你……”
宁妙珍假仁假义的在这种时候跟她扮好友,徐安蓝对此敬谢不敏:
“宁妙珍同学,老师已经来了,请你回到座位好好听课,不要挡住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