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你听,你听,是不是这个理,是不是?”施母状若癫狂,跪在地上用膝盖爬向祁渊,抓住他的裤腿道:“恩申她没理由干这种事,她没有动机啊!动机都没有怎么会有行为?她是被冤枉的,她是被陷害的!
给我们一点时间,求求你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绝对会将真凶给揪出来,你们不愿意差,我们去查,我们去找凶手,我们去还我女儿清白,只求警官给我们一点时间好不好!”
她已经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
见状祁渊又忍不住长叹一声,然后弯下腰:“女士,你先起来,咱们起来。”
“不,警官你不答应我我就一直在这儿跪着!”她道。
祁渊一阵头大,别,这种行为着实太烦人了。
而祁渊才不会顺从她,只冷冷的:“你要不起来的话,你的话我可就统统都当耳旁风一句也不听了啊!”
她立刻如弹簧一般从地上蹦了起来。
祁渊眼角抽搐,想了想,:“关于被冤枉、陷害这种事,你们不必要太过担心,我们也不会立刻就把她关进牢里然后吃枪子,不存在这种事,刑事案件的调查周期其实是相当长的。
至少,我们会收集到完整的证据链之后,才会将案件移交给检方。你们知道完整的证据链是什么意思吧?就是没有其他疑点,所有证据形成了一个逻辑闭环,排除了被冤枉、被陷害的可能。
所以你们放心,时间肯定是有的,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同时也不会冤枉好人。”
“谢谢警官,谢谢!”施母连连鞠躬。
祁渊又叹了口气。
虽然这些人都不值得同情,但人心都是肉长的,直面此事,他心里也难免有些许触动。
这时苏平开了口,平淡的问道:“你们请了律师的吧?”
“对,”施父轻轻点头:“在来的路上了,很快就到。”
“到了以后直接让他和施恩申谈一谈。”苏平:“但情况特殊,无法让他们单独会谈,我们必须在场。如果需要单独会见,得等她身体稳定办了出院手续后,移交到了看守所在安排。”
施父眉心拧起,但最后还是点头了声好。
……
与此同时,北平和区,2幢2单元楼下。
几辆警车停在这儿,此外还有辆消防车,且楼下还铺设了气垫。
此时荀牧屁股靠在引擎盖边上抽着烟,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
十九楼,易安安坐在窗框上,像个树袋熊似的抱着竖柱,也时不时的往下瞥一眼。
不久前,女警敲开门要求给她做尿检的时候,她忽然抓起桌上的抱枕、茶几等甩向他们几个,然后飞快的冲到窗户边,骑跨在窗上,警告女警们不要过去。
于是就慢慢演变成了这副局面。
当然了,需要女警给女性嫌疑人做尿检,并不意味着来的就只有女警。嫌疑人毕竟是疑似是独贩,危险程度相当高,所以荀牧带上了队里的几名兄弟赶过来压场子,还管特警队借了几人。
同时,有消防偷偷地以索降的方式从楼顶自外墙滑下,此刻正停留在易安安的上一层做着最后的准备。
做了几个深呼吸,检查了下身上的安全绳等装备,随后他对着楼顶打了个手势,再次深呼吸,处理起腰间的八字环来。
三秒后,他身子立马下落,近乎自由落体,三米距离不过转瞬及至。
紧跟着他又用力握住索降绳,同时伸腿对着易安安的肩膀用力一踢,将易安安踢进房间。
同时他身子继续降落,他脸色白了几分,赶忙抓紧绳索,同时另一只手立刻拧紧八字环上的旋钮。
最后他身子成功悬在十六楼空中,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又对上头打了个手势,示意上边的兄弟拉他上去。
易安安忍不住尖叫两声,身子往房间内倒去,松哥一个箭步冲上前猛地将她抱住,然后赶忙往地上乒。
她缓过神来,却发了狠,猛地往松哥左手胳膊用力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