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以试试看,是你手上的刀快,还是我们的子弹快!”
王兆又一路小跑了回来,脸色焦急,神情更加古怪:“荀队,这不对吧?咱们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讲的这么强硬,你不是激怒嫌疑人呢吗?泥人还有三分火,嫌疑人现在情绪不稳定,你这么说他真干出啥冲动事儿怎么办?”
荀牧摇摇头,他手心里其实也捏了把汗,看向了一旁的侧写师,又不自觉的瞥了一眼狙击位。
侧写师的分析——嫌疑人不敢真正加害凶手,谈判的底线在于免死而非是脱罪。
狙击手的保证——这样的简单环境,如此优良的聚集条件下,绝对没有人能在他手下伤到人质。
这两者共同构成了他“强硬”的语气。
不论是这名侧写师,还是那名狙击手,都和苏平有过合作,受到了苏平的极高度评价。
所以荀牧也愿意信任他们。
磨磨唧唧的谈判着实没有什么意义,僵持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与制造不稳定因素,倒不如强硬些,要么逼的他们出来投降自首,要么激怒他们以便其露出破绽好让狙击手抓住机会。
当然,最关键的问题在于,那名人质,那个连姓保安……
心中冷笑两声,荀牧双手又握了握拳,攥着冷汗,他再次吼道:“别他妈磨磨蹭蹭,赶紧的乖乖给老子出来!别以为老子是什么伟光正的人,最后给你们五分钟时间,否则……
老子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再不出来,把老子耐性消耗完,这房间里三个人至少得死一个!”
王兆嘴角一抽,看向荀牧,想说些什么,但瞧着他的脸色,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觉得他这话霸气归霸气,但未免太过冒险。
虽然说谈判过程非常灵活,只要有把握其实什么话都能说,谈判失败人质受伤刑警的责任也不大……
但他这样激怒嫌疑人,放出了这样的话,如果嫌疑人一怒杀害人质,那他就真的难逃其咎了,记过乃至引咎辞职都是轻的,一旦上头审查后判定嫌疑人动手与他的话语之间有着直接的因果关系,他甚至可能要背负刑事责任。
然而,过了十几秒后,棚户房的门竟然便被打开了,连保安迅速从里头跑了出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而鞠铮海与钱曾刚俩则两手高举,先后从房间里走出,尔后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