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不明显,受害人应该没多少抵抗的余力。”凃仲鑫摇头说道:“我根据血迹和现场的少许痕迹判断,凶手应该是一把将他推到了床上,随后一刀便狠狠的照着他腹部扎了下来,跟着,拔刀、扎刀,拔刀、扎刀……
先后七刀,受害者便渐渐失去了意识,很快死去——期间可能踹了凶手一脚,凶手撞到了衣柜,但由于死者此时力气已经不大,没能做进一步动作,凶手便又扑了上来。
死者也挣扎过,在凶手身上抓挠过,可惜现在天冷,穿的都厚,没能从凶手身上挠下皮屑组织,指甲虽略微翻卷,但从指甲缝里仅仅只能瞧见些许丝质的纤维物。
总之吧,从尸体身上和现场,暂时没能找到足以直接指向凶手的证据,即使经过解剖,这方面线索恐怕也不会多——小柴那边取得突破的希望估计也不太大,毕竟凶手的身材特征你们都知道了。
所以,除非运气好能找到凶手留在现场的头发丝等生物学证据,否则……想破本案,重点还是看你们能否从死者的人际关系圈子当中取得突破了。
怕就怕,凶手与受害人根本不认识,那就有点麻烦,成悬案的可能性很大……”
“应该不至于吧?”祁渊抿抿嘴,说道:“无差别作案,很少入室的。而如果说是入室盗窃、抢劫升级为杀人的话,那受害者的财物凶手也并没有取走哇,最后还是那个武成带着同伙进来,摸走了手机钱包和电脑啥的。”
“的确,我只是这么一说,实际上概率很小,凶手和死者之间应该是认识的。”凃仲鑫说道:“另外,你刚刚将,那俩小偷并没有看到嫌疑人是怎么进这房间的?”
“嗯。”祁渊颔首:“这点我也有点纳闷,虽然没问他俩是怎么蹲的点,但看他们语气,加上连死者什么时候进门,嫌疑人什么时候离开都能说的一清二楚,想来,至少这套房子的房门处,他们是盯得死死的。
换句话说,凶手入户,很可能不是走门。这么说,难道他是翻窗进来的?那他为啥要这么干呢?担心走廊和大门有监控?那他下午五六点的时候,翻窗岂不是更明显?楼下的人一抬头就能见着了。”
“想办法问问那俩小偷,怎么蹲点监视的吧。”凃仲鑫说道:“另外也关注着点凶手入户的方式。
我虽然不直接负责破案,只管尸检,但这么多年下来一点经验还是有的。这份经验就告诉我,这两点,或许会成为成为你们破案的关键。”
“嗯。”祁渊轻轻点头,表示明白。
房间不小,但人多了,难免还有些碍手碍脚,祁渊发现自己着实帮不上什么忙,便打个招呼,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