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荣听到她如此说,忙抬头望着她。
“爸妈死的早,初中开始,基本都是你养着我,但到底养了多少,我想你心里比谁都明白,我不想跟你算这笔帐,我很感激你,这一百万,就当是这些年你对我的付出,我尽数还你了!从此之后,不管你再犯下什么,欠钱也好,被打也好,请你都不要再找我……”
“景夕,景夕……”叶景荣一听,忙开口。
“你别说话,听我把话说完!”叶景夕打断他,“我是一个学生,只要一有空,我就打工,因为我要自力更生,我要攥够下学期的学费,可是哥,仅只一个星期,你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你还让我背负了一百万的债,一百万啊,你让我如何还?”
“景夕对不起,对不起,哥不是人,都是哥的错,哥保证以后再也不赌了,哥一定找份工作,哥跟你一起还……”
“不,这是我欠下的,我不期望你跟我一起还,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地重新做人,你想想嫂子,想想桐桐,回去吧,再也不要去赌了!”叶景夕说着,一把拔了手上的吊针。
“唉景夕,你干嘛啊?医生说你得补充液体,医生还说你肋骨断了,必须得躺着休养……”叶景荣惊得想阻止她。
“躺着休养?我哪还有钱躺着休养?我哪有钱挂这水?”叶景夕忍不住对着叶景荣吼着。
“所以说,干嘛浪费我的钱?”病房门口,响起另一声音,叶景夕惊讶地转头望去,待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她忙胡乱擦了下脸上的泪,后又望向已走进门的宁维驰。
“宁、宁总,你怎么、怎么在这?”叶景夕对于突然出现的宁维驰表示震惊,后又想起叶景荣,她脸色更难看。
叶景荣是她最后的尊严,她不想在他面前什么尊严都没有。
宁维驰没说话,兀自走向病床,伸手按了床头铃,他望了眼叶景夕,又望了眼叶景荣,他知道她突然间借钱肯定是有事,却没有想到她是去替她哥还赌债。
到底傻不傻,一个人如果迷上了赌,哪里能还得清?
“宁、宁总……”叶景夕不敢对上他的视线,仿佛她内心所有的脆弱都会被他看清一样,她现在好希望能有个地洞,可以让她进去躲一躲。
“妹妹,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你和宁总,你们俩先聊。”叶景荣在叶景夕倒下,宁维驰冲过来抱起她那一刻,心里早已有些明白,又联想到叶景夕拿出的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