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一下子安静下来，顾依甯静静躺在病床上，冒充吉祥物的阿福360°旋转了下，这才小心翼翼滑到桌子边缘，露出萌萌哒的小脑袋，奶声奶气喊了一声：“妈咪。”

顾依甯斜睨了一眼，嘴角泛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轻轻应了声，“恩？”

“平安夜快乐！”

阿福脆生生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熟悉的旋律……《stillenacht》

好了我承认你是人工智能了，虽然很智能，但毕竟是人工的，顾依甯默默伸出食指，将阿福探出来的小脑袋瓜子戳了回去。

“闭嘴。”

被勒令保持安静的阿福，默默滚到墙边自闭，甚至把自己调成了静音模式。只有脑袋两边的小蓝灯偶尔闪了闪，证明他只是待机而不是关机。

“妈咪。”好委屈的宝宝。

“……”假装听不见。

“妈咪。”继续委屈，我不管，你理我理我理我！

面对会撒娇的ai，顾依甯默默叹了口气，“说！”

话音一落，一个声音传来：“平安夜快乐！”

“我知道，我很快乐，我特别快乐，你安静会儿……”顾依甯差点一个枕头丢出去，这ai升级过一次怎么就变得话痨了呢？

然而下一秒，顾依甯整个人都懵住了，刚刚那个声音为什么那么耳熟？

顾依甯眯着眼睛抬起头，阿福一脸无辜的站在桌子边缘位置，仿佛刚刚一切不过是场幻觉。

不对，她虽然有点聋，但是这个助听器是eason专门给她订做的，不可能出现问题。

“施陌。”

顾依甯眯了眯眼睛，眼神紧紧盯着眼前的阿福，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最深处的某人。

阿福摇了摇头，“阿福不清楚，阿福不能说，阿福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