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师,你小心点,要不你下来吧,换我上去。”
曹安堂的急声呼喊传扬过去。
屋顶上,付粟锦随口回应:“没事,我能行的。”
话是这么说,可付粟锦一手抓着工具篮子,一手提着浆子桶,没有双手可以借力的情况下,根本不知道怎么才能去到漏雨的地方。
一个女同志,哪干过这种活计,最多也就是十来岁的时候,看自家父亲上房修屋顶,她好奇也跟着爬上去看了看。
当时晴空万里,还有父亲伸手拉住她,她感觉这种爬高的事情也没什么危险的。
再加上刚才很是气愤方晴和常玉的行为,她才带着一股子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蹭蹭蹭爬上来。
现在,人都走了。
就她自己在房顶上,天空阴暗的好像直接就压在头顶,零星的雨点落下来,让屋顶的瓦片也变得有些湿滑。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付粟锦的脸色都有些苍白了,还是没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曹安堂已经后退到院子中间,仰着头往屋顶上看,见付粟锦迟迟没有行动,心中暗道一声,坏了。
看这样就知道,付老师做不了这种活啊。
“付老师,你下来吧,先把手里东西放下,不用管。你人先下来再说。”
曹安堂着急大喊。
旁边罗婕也是一颗心揪着,大声呼喊:“付老师,回来吧。我去喊我爹来也行的,你先下来。”
两人的话,付粟锦肯定能听见。
但话里的内容完全没被这姑娘听进心里去。
她都上来了,哪有一点事情做不成再下去的道理。
“我真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头也不回的回应过后,付粟锦小心翼翼放下浆子桶,学着刚才曹安堂的样子把工具栏挂到脖子上。
双手终于解放出来,总算是比刚才的感觉好了许多。
可等试探着,脚下发力往前爬的时候。
唰的一声,鞋底顶着湿滑的瓦片一下子落空,整个人跌倒在屋顶上,还给踢下来两片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