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父亲母亲,妻子儿女的脸都已经无法记清了的这种鬼话……这首曲子,难道不是还深深地镌刻在你的心底吗?
虽然很想嘲笑对方,但念在两人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上,无惨还是决定把这话憋一憋。
日轮用轻轻地,犹如羽毛一般的声音讲道:“小时候,母亲会唱这样的歌。”
(不该是紫藤郁里……)
无惨还没有意识到对方没有区分继国缘一的母亲和紫藤日轮的母亲。他单以为郁里也会唱这首歌。
药碗里仍然留着一些残渣。秋子婆婆又如鬼魅般出现,带走了需要被洗净的茶碗。
“有件事想要和医生说一下。”日轮端正了坐姿,“这两天,我们要回村子里去。医生不是不喜欢紫藤花吗?所以这几天请不要过来了。”
“回村子?”
“是的。远方的表兄要成婚了,所以回去与父亲商量一下。”
医生点了点头,“那么接下来几日我就不来了。”他再度打开药箱,“这是不用泡水的药剂,不要忘记食用。”
逃不过吃药的命运。
试管里面泛着紫黑色的光芒,像是邪恶的夜晚点黑云。
日轮接了过去。
因为另外一只手还攥着笛子,所以只能拿空下来的那只手捏着那半盒试管药剂。
……
鬼舞辻无惨扯好衣服,已经走出了门,来到了院子里面。他的目光粗粗掠过现在不开花以后也可能没多大机会开花的梅花树,视线的焦距在某一点上停下了。
一个黑点。
原本蹲在地上的黑猫炸毛般地跳了起来,随后又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径直望向无惨。
鬼舞辻无惨的嘴角抽了抽。
搞什么。
“黑死牟。”他压低声音喊了一句。
黑猫表面上依旧稳如老狗,不慌不忙。
不远处的房间里,日轮探出脑袋,“怎么了吗?”
不想回答。
根本就不想回答。
搞什么鬼啊。
无惨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
不仅仅是因为他把无法切断前生往事的下属当场抓住,也有他自己偷偷跑来观察那家伙(继国缘一)的转生而被抓包的羞耻感。
但是俗话说了,天大地大老板最大。
黑猫微微垂下了头,以表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