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绝对没有可能是他作的案,那他是不是可以假设,他想脱离世界的关键要素是找出真凶呢?
否则,世界上会有这种特殊案件的地方绝对是占少数的,怎么偏偏每次都能被他碰见?他又不是什么自带特殊气场的变种人。
“于,于先生?”比利叫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他。
于盏临尴尬的对着他笑了一下,说:“我在听,刚刚是在想方法。”
反正无论如何,这个‘失踪幼童乔治’案件,他管定了。
即便这个案件和他脱离世界没有任何关系,他也想做,因为这是好事。
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做任何事情都无法弥补对于伤害那个女人的过错,可……至少在余下的人生中,他想要做一个好人。
“哎。”比利叹了口气,在倾诉完了之后心情的确是好了很多,但也因为理智的回归感到很不好意思,他竟然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表现的这么失态,而且对方的人生也并不比他幸福多少,甚至是还要更糟糕一点的,至少比利还有父母,还有好友,还有家。
“不,不好,意思,于先生,让,让你听,我,发,发牢骚。”比利断断续续地说着,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因为自己的口吃,心情反而更阴郁。
所幸于盏临在和他对话的期间一直都没有对此抱有什么异样的态度,而是十分耐心的等他讲通顺一句话,大概也正是因为这种让人舒心的态度,比利才会把他带回家,还跟他聊了这么久。
于盏临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听到了更多,知道的线索才更多不是吗?我既然答应了你,就绝不会食言,你还知道更多的事情吗?”
比利见于盏临原来不是应付性质地听他倾诉,而是发自内心的想要了解这个案件,整个人看起来也积极了许多,他眼睛一亮,拿出自己一直收藏的资料,迫不及待的分享给了他:“这,这是我,根,根据,地形和,雨,雨势,下水道通路,之类的分析出来的,可,可能的流向。”
比利画的图很清晰明了,看得出也并不是毫无依据,旁边贴满了密密麻麻的不知道从哪里剪下来的剪报,有一些看起来似乎与这个案件没有联系,但实际上又会和其他的剪报形成千丝万缕的关系,最终还能组成一条逻辑链。
这孩子……大有潜力啊,将来无论是去做水利工程还是加入fbi,都前途敞亮。于盏临默想。
他看着这份满含心血的图纸,却一时间犯了难,他也不可能直接把比利的心血直接拿走,可如果想要备份,也没有办法,除非等雨停了以后,比利出钱帮他复印一份。(……对,比利不出钱的话他还是没有办法。)
只有带走了这份图纸和那些剪报,他才有机会去逐一验证,并扩充新的线索——比如去当地的图书馆查询有关事件,并询问相关人。
还没等他想出要怎么开口,比利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你们要不要喝点水……比利,你怎么又在捣鼓这些玩意!”比利的妈妈的表情变得十分愤怒,其中还夹杂了哀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