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杨花的下堂村花

形同雕塑。

几双视线齐刷刷的看向江大鱼。医生不确定的开口道:“要不这位、金枝儿同志,你再喊他试试?”

“杨明辉、杨明辉、杨明辉。”江大鱼面无表情的叫了三声。

就看病床上那个植物人一般的男主,费力的睁开了眼睛,准确无误的看向江大鱼的方向,挣扎着咧出了一个丑得要死的笑脸,哑声道:

“金枝,你别担心。两个大鸡腿,俺回头赔给你。”

然后他便又晕了过去。

江大鱼:……

这该死的大鸡腿儿,过不去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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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当益壮的宋建国已经彻底的醒了过来,只是断断续续的还有些发烧,外加有些冻坏的外伤,需要再留院观察几天。

这时候子女多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除了老伴儿赵红英坚持着要留下陪床外,四对儿子媳妇儿,除了怀着孕的二儿媳妇张彩禾,都一天一对的轮流过来看护宋建国。而被强制撵回家休息的江大鱼,也会时不时的跟着哥哥嫂子们过来瞧瞧住在医院的爹妈。

宋家几个媳妇儿在准备病人餐的时候,按照婆婆赵红英的吩咐,将恩人杨家的那份也准备好了,一齐装在竹子编成的大竹筐里给带过来。

于是第二日,江大鱼在跟大嫂刘月珍去给杨家人送饭的时候,便看到了这神奇的一幕。

杨明辉的亲娘朱翠兰,正拿着把大笤帚,满病房的追着徐桃花打。她的几个儿子媳妇,就笑嘻嘻的站在一旁看热闹。

“婶子,你这是做什么?”大嫂刘月珍连忙上前拦住了朱翠兰,从她手里夺下了笤帚。

朱翠兰抹着眼泪,哭诉道:“俺家明辉身体一直很好,但就是发烧不醒,连你公爹都醒了,他一个小年轻的,却还是越烧越厉害的昏迷着。俺就怀疑这里面不对劲!”

朱翠兰怨恨的看向躲在一旁的徐桃花,气愤道:“这小贱蹄子昨天帮俺家明辉擦了一夜的身子,看起来倒是心善的很!可这小贱蹄子,平日里跟俺家从来都没有来往,背地里还经常嚼俺家舌根,嫌弃俺这个寡妇带大的几个儿子都太穷了!她会好心的照顾俺家明辉?!”

“俺朝大夫打听了,这小贱蹄子昨天是来开感冒药的!可是你看她精神抖擞的样子,哪里像是感冒的?肯定是她把病气都传染给了俺家明辉!俺家明辉现在还昏着,都是在替她倒霉受过!”

江大鱼目瞪口呆,为朱翠兰大婶的逻辑感到喝彩。

徐桃花委委屈屈的道:“明辉哥是因为跳下冰窟窿,才导致的发烧昏迷,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急着想抹黑江大鱼在杨明辉亲娘心目中的形象,便口不择言的说道:“要不是为了救宋金枝的爹,明辉哥也不会受伤!说到底,这些都是宋家的错!”

刘月珍冷下了脸,问道:“怎么?俺听你的意思,口口声声的是在说明辉他不该救俺们大家的村长咯?你倒是说说,俺们宋家都做错了什么?”

徐桃花涨红了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眼下的宋家,在大溪村还是威风凛凛的地头蛇。得罪了宋家人,平日里计工分、分粮食、派任务的时候,处处都有的是罪让你受得。

“我不是这个意思。”徐桃花嗫嚅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