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还记得是本侯赐了你的名字,你不思回报也就罢了,为何还来府中行刺本侯?”江大鱼冷冷的问道。
“威武侯府对我的恩情,小的莫不敢忘。小的从未想过要行刺侯爷。”金子石沙哑的回答。
“那你是想行刺谁?皇上?”江大鱼喝问道。
“小的不敢!”金子石惨白了脸,大声说道:“小的从未想过要行刺谁,更不敢行刺皇上。”
“你这贱民,偷偷的潜入侯府,还打伤了我侯府女眷,敢说自己没有包藏祸心?”江鹏宇在旁边冷声的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受了刑才肯说真话!”
“小的,真没有想要对侯府不利。”金子石颓然的说。“小的只是想再见一见蓉妹妹。”
“大胆!蓉妹妹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江子景怒喝道。
江大鱼摆了摆手,问道:“你为什么想要见蓉姐姐?”
“我不信蓉妹妹想跟我退亲。”金子石低垂了脑袋,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与伤楚:“我收到了退亲文书,我不相信蓉妹妹会抛下和我的亲事,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要听她亲口跟我讲。”
金子石喃喃的说:“我的新房已经布置好了,聘礼也都攒好了,都是按照她的心意准备的,我的军营里人人都知道我要娶亲了,可她却说她不嫁给我了,我不相信。她怎么会不愿意嫁给我呢?”
“姑母那次带我去喝茶的时候,我知道蓉妹妹就在屏风后面相看着我。我知道她是看中了我的,否则她当初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我将我的月俸和奖饷都寄给蓉妹妹,蓉妹妹都收下了。我寄给她胭脂水粉、金银首饰,她也都收下了。我寄了我做得草蜢蚂蚱、我写得书信画像,这些她都收下了。她若是不愿意嫁我,她为什么会收?”
“这些年来,蓉妹妹一直在和我通信,她和我憧憬过婚后的日子,还鼓励我多多建功立业,还指点我的学业和文化。若是她不愿意嫁我,她何必这么做?”
“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金子石痛苦的说,“肯定是我上回没能买到蓉妹妹喜欢的胭脂,惹她生气了。我这回带了那种胭脂来,我要亲口问问她,她究竟愿不愿意嫁给我。”
别说江大鱼,就连江子景都沉默了。
“哼!巧言令色、油嘴滑舌!”二房的江鹏志一甩衣袖,冷声喝道:“你想见江芷蓉那丫头片子,为何又会藏在我蔓姐儿的房里?你这个不要脸皮的登徒子!”
金子石脸一红,喃喃道:“我并不知道那是府上哪位小姐的闺房。我就想着藏到天黑,好趁没人的时候去找找蓉妹妹。”
“你要见蓉妹妹,你好好的递帖子进府拜见就是了。何必费这么些周章?”江子景问道。
“我接到毁亲文书后,立刻就动身赶往了京城。一路风餐露宿、快马加鞭,除了那盒胭脂,我连路籍和户引都没带,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我身份的东西。”金子石说,“我跟侯府的下人说,我是侯府的亲戚,但是府里的下人并不认我,不肯放我进来。”
“你没有户籍和路引,是怎么从边疆走到京城的?”江子景奇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