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如此的思念过他。

女人的天果然都是靠男人撑起来的,在危机关头,她想到的还是那个黝黑淳朴的男人。

那男人虽然举止粗野、膀阔腰圆,不如京中的公子们文雅有礼,却也是浓眉方脸、相貌堂堂的一个汉子。曾经,她也是心慕过他的。

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江芷蓉急迫的喊道:“北地!侯爷,我再过半年就要出嫁了!我会嫁到晋国最北的地方去,我向您保证,我此生都不会再回京城!侯爷,求求您,放了我。”

在性命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只要能保住性命,便是嫁给那个山沟沟里出来的乡野武夫又如何?

况且姨娘在世时也说了,虽然那武夫出身卑微,但他能吃苦、敢拼闯,在侯府的帮衬下很容易的就可以立起来。而这几年,他也确实很快的就从一个普通的武举人,升到了军营里的千把总。

而且,那个男人虽然如野牛般的健壮和蛮勇,可待她却是极羞怯和极体贴的。

晋朝的男女之防不如前朝严谨,定婚的男女互相往来实属平常。因而他从北地,给她寄来了无数的小玩意儿和战利品。且她尚未嫁他,却每个月都会收到他从军营里寄来的军饷。为了附和她的喜好,他甚至听话的跑去学那文绉绉的诗词歌赋。

嫁给他,应当也是可以获得幸福的吧。

这么好的男人,她为什么肯不珍惜呢?

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江芷蓉急切的哀求道:“侯爷,不要杀我,让我嫁给金家人吧。”

“好啊。”江大鱼轻飘飘的就答应了。

“什、什么?”江芷蓉反而怔住了,涟涟的泪水挂在她呆滞的脸上,显得分外可笑。

“我说,好啊。”江大鱼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