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殿中众人心头又是一慌,这叛军到底怎么回事儿现在还不好说,眼下攻了进来,这太平繁华了多少年的京城,竟是遭了兵戈之灾。而他们是不是又还能得以安然?
这还真由不得他们不慌。
“宁王宁王不见了!”正在这时,身后骤然有人喊了一声。
沈钺和乾和帝等人都惊得回头去看,可不是吗?方才还站在殿中的宁王和朱景雩父子竟是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他们堵在殿门的方向,人自然不可能是从殿门处逃的。
那么沈钺目光微眯,望向了通往后殿的方向。
乾和帝却被这一打击,咳嗽得越发厉害了,那只手不知如何生出了力量,竟是死死揪住了沈钺的袖口,一张扭曲狰狞的面容抬起,那双深凹的眼瞪得凸凸,将沈钺紧紧盯着。只是,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
沈钺眉心攒得更紧了些,将乾和帝揪在他袖子上的手往下一扯,沉声道,“陛下只管安心养病,人,臣去追!”
他话方落,张季礼便是将乾和帝掺得更稳了些,抬起的手在他后背不住地顺气,“沈大人办事,陛下自该放心的。奴才还是先扶您进去躺着吧!宝生!”招呼了边上贺宝生一声,师徒二人便是不由分说将人扶起,往偏殿而去。
沈钺目光深幽瞥了眼后殿的方向,这才转头逡巡向满殿的朝臣。
那些人目光一与他触上,便纷纷低头避让。
沈钺目中一哂,面上却还是八风不动的模样,“只得委屈诸位大人还是照前几日一般,暂且待在宫中,莫要乱动。我去外头看看!”
目下的境况,那些朝臣哪里敢有半分异议?
沈钺却也只是那么一说,便将目光收回,望向老镇西侯,却是躬身道,“老侯爷,这里还要有劳您老人家多多照看。”
老镇西侯的神色亦是不太好看,一双虎目灼灼,沉默地将沈钺看着,半晌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