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什么好消息。“他来做什么?”当日,夏延风本也是要随着他们一道来的,可是此来南越,如入虎穴,危机重重,夏延风刚刚死里逃生,沈钺和叶辛夷都是不忍心他再跟着涉险,何况,还要顾及夏长河和夏老夫人。
沈钺和叶辛夷好说歹说,才以让他留在蜀中,随时关注各方动向为由将他稳住,前些时日不才说他和安香定下亲事了吗?缘何他会这个时候来南越?
“等等,你刚才说,他也来南越了?”后头一个字,叶辛夷咬得重了两分。
沈钺点了点头,亦是面沉如水。
叶辛夷这下明白了,从成都府到南越快马加鞭,轻车熟路也要十来日的工夫,可上几封传书当中夏延风根本对他要来南越之事只字未提,想必也是知道他若提了,他们一定会阻止他,所以,他干脆先斩后奏。
叶辛夷真是无语。不过,人都来了,说什么也都无济于事了。“那他现在在何处,咱们是否要派人去接应?”因为早前的事儿,如今的陵城虽然算不得全城戒严,可大名人却也要接受各种盘问,若是露出什么破绽,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只是,想必夏延风应该也不是那等全无盘算之人。
沈钺摇了摇头,“他信中并未言明。我这便去信问个清楚。”沈钺说做便做,立刻铺纸研墨,很快写了一封短笺,用竹筒封好,递给柳绿,让她立刻发出去。
见得柳绿出了门,沈钺却还是蹙着眉,坐在原处愣神。
叶辛夷取了一件外袍,为他轻轻披上,“这里虽然白日里暖和,可入了夜就凉了。”
沈钺扯扯嘴角,握了她的手,将她拉到身旁坐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凉也是正常的。这要在京城,只怕早就是冰天雪地了。就是蜀地,怕也比这里不知冷到哪里去了,别的不说,这南越的冬日倒甚是好过。”
“可毕竟只是他乡。”叶辛夷靠着他的头,淡淡道。
两人一时就这般靠着,什么话也没说。许久之后,叶辛夷才迟疑道,“三哥这个时候来南越,不会是有什么事儿吧?”
“你想说什么?”沈钺侧过头望向她,一双漆眸湛湛。
叶辛夷略有些迟疑,“那日,在娑罗教水阁里的那个人”话到此处,却又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