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耳红心热的男女喘息声此起彼伏,叶辛夷不过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心,便是脚步不停,轻巧如猫儿一般朝着那声音传来的地方而去。
卧房内,轻纱帐半垂,没有关窗,风灌进来,将那些纱帐吹得轻飘曼舞。
房间正中一张床榻,掩在轻纱之中,隐约可见一男一女,与外间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的火热,大战正酣。
倒是兴致好得很。叶辛夷勾起嘴角冷笑,杏眼忽闪,却无温。
纱帐内,正舒服得哼哼叫的男人抬起头来,却冷不丁瞄见了纱帐外的黑影,登时尖叫起来,“鬼……鬼啊!”
果不其然,是郝运的声音。
兴致早被吓跑了,郝运几乎软在那儿,无法动弹。
“郝爷!”他光裸的肩背后,如蛇般滑出一只手,纤白的手臂,鲜红的蔻丹,十指纤纤,轻轻勾画着男人的胸膛,一张妖媚的脸从他背后探出,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奈何,男人这会儿被吓得够呛,哪里还兴得起半点儿兴致?
妖媚的嗓音娇嗔着,带着慵懒的魅惑,“这世上哪儿有鬼?就算是鬼,也不怕,不都说了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话落的同时,一支锋利的金钗亦被送进了男人的胸膛。
殷红的血,汩汩淌了出来。郝运猝不及防挨这一记,瞪大着眼盯着面前妖媚的女子娇颜,不敢置信。
女人的红唇却是弯起,“郝爷快活了一回,当无憾了。往后自己做了鬼,也再不用怕!”话落的同时,她手轻轻拔起,那金钗抽出的瞬间,一道血箭亦是喷出,而郝运,这回再没有好运,瞪大着一双眼,颓然倒了下去,闷闷一声响,死不瞑目。
自始至终,叶辛夷只是看着,不曾阻止,也不曾诧异。
轻纱帐下,女人白嫩的身子被血污了些许,她皱着眉哼了一声“真脏”,然后,便是扔开了手里染血的金钗,转头笑眯眯望着轻纱帐外的人,“小妹妹,你不是一直想杀他吗?姐姐替你动了手,你开心吧?”
叶辛夷皱了皱眉,“紫姬姑娘真是够绝情,前一刻,还在翻云覆雨的男人,说杀便杀。当真是最毒妇人心。”
“都是女子,小妹妹何苦将自己也骂了进去?再说了你说是我杀的,谁瞧见了,谁又信呢?明日,说不得小妹妹你反倒成了杀人凶手呢?”女人娇软着嗓音,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披了一件外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