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怕我爹不同意对吧?”王冬鱼小声说。
方氏瞪了她一眼,却没否认她这个话,“是啊,你爹那性子,你知道的,你奶天天在他跟前没事就讲原来怎么拉扯大,养大不容易,这都念叨几十年了,还没完没了。”
打开话匣子,方氏的语气中带上了浓浓的抱怨,怎么可能不累,都要累垮了这么多年。
“爹那边咱们一起说服,还有冬青,现在还没上学,成日和志青厮混在一起,那孩子都被老太太宠坏了,这次还要拿着我的聘礼去让志青上学,娘你说哪有这个道理,这要是在住一起,咱家就是有金山银山,该过啥日子还是啥日子!”
“那……那你说怎么办呢?”方氏皱着眉头问。
“分啊。”
“但咱没钱啊,现在种的地,是你爷当年留下的,要是没了地,咱一家都要饿死,还有这宅子,虽然不大,但要分了,咱们肯定没有地方住。”王老太这么多年什么嘴脸,她早都看清楚了。
王冬鱼神色间带上了沉思,随后开口,“没事娘,你听我的。”
说着对方氏耳语一番。
下午又去洗了衣裳,等到日落后,一家才重新坐在一起。
晚上是不吃东西的,只有王柱生从地里回来,洗洗身上后吃了点玉米面馍。
吃了后,方氏把王柱生叫到了房间里。
“咋了,有啥话还不能在外面说。”他一脸奇怪。
话音刚落,王冬鱼王冬青姐弟俩也到了屋子,还关上了门。
王柱生这次有点紧张了,“有话就说,这是要干啥!”
他平时寡言少语,只知道埋头干活,家里方氏打理的很好,这么多年对家事都没很上心。
“孩子他爹,分家吧。”方氏坐在土炕上,脸色平静的说。
“啊?你说啥?”王柱生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