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已经无迹多年,我又怎么会习得,莫不是我有了偷天换月的本事,连数年前便遗失的医术学到了自己手中?”
沈清染略有自嘲之意,习了一身来路不清的医术,她也没什么好心中有底的,也仅仅是避重就轻,搪塞着元楚罢了。
“本王不会认错的。”
元楚神色比沈清染预料的要认真许多,仿佛只需要这一眼便足以看透沈清染所有有所心虚的事,让沈清染没来由的生出了些心虚。
她又没什么有愧的,心虚什么?
沈清染打起精神,却是在聚精会神的盯着茶碟中精致小巧的糕饼,意图能将对此事格外在意的元楚敷衍过去。
元楚叹了口气:“罢了,本王不会再追问你,你放心就是。”
“臣女的确是什么也不知晓。”
“今日应当是吓到你了,许是本王的确认错了。坊间传闻药宗非是随着宗主清方的驾鹤西去而湮世,而是随同清方的隐世选择一同避世,本王查证此事已久,未曾想到还是在你这断了线。”
元楚有些苦恼,茶中只余下涩苦味,这茶甚至还有些像是辛辣嗓子的酒,险些呛了元楚,又险些让他陷入微微的醉意中。
“楚王殿下也在找寻清方先生?”
“正是。”
沈清染有些犹豫,犹豫是该向元楚袒露自己所有底牌,还是放弃从元楚的口中知晓什么的机会。
她紧张的吸了口气,坦言:“臣女的确不知什么药宗医宗,我只知道这清方先生大抵是与将军府有些渊源,至于臣女这身医术……臣女的确不知是从哪习来的,终究是些拿不出手的东西,不过是得了宸王殿下谬赞了。”
“元宸从不会赞誉任何人。”
元楚将话说的有些死。